平躺在床,他閉上眼,漸漸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聶開宇再睜開眼,竟然又坐到綁架他的計程車上,駕駛位上開車的人依舊是那個中年司機。
這次,車子沒有墜湖,而是帶著他來到了御靈山頂,一間破破爛爛的木房子里。
他被黑布蒙著眼,扔在地上,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說不清楚的味道,很難聞。
第二天一早,迷糊中,他聽到耳邊,腳步聲漸近。
突然,眼前的黑布被暴力拽下,他看著中年司機高舉閃著銀光的匕首,表情麻木地向他的身體刺來!
“啊!”
聶開宇驚恐地睜開眼,看著熟悉的歐式天花板,呼吸逐漸平緩。
原來是夢。
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他居然做了噩夢。
他撐著身子坐起,抬手一碰,額間盡是細小的汗珠。
還真是沒出息。
他晃了晃頭,準備去床柜上抽紙。
結果,一轉身,只見旁邊床位上的栗山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自己,不停地發抖。
他又做噩夢了,
和他一樣。
聶開宇掀開被子下床,走到他身邊,拉過一旁的空椅子坐下,握住了栗山涼的手。
根據除夕夜的經驗,他知道這樣做對會經常做噩夢的栗山很有效,只不過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好用。
剛被他握在手心,栗山緊繃的身體頓時放松了許多。
就連起伏的眉頭也逐漸變得平坦。
“真不容易。”聶開宇支著下巴,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和纖長卷翹的睫毛,輕嘆:“這樣恐怖的噩夢,難道從小到大,你每天都會做嗎?”
真是不敢想象。
明明睡覺是一天中最安逸放松的時刻,卻還過得比一次次出任務還要痛苦緊張。
“……好涼。”
“什么?”
聶開宇沒聽清,他附耳過去,半天沒有再聽到栗山涼說話。
“夢話嗎?”
“你才說夢話。”
聶開宇一愣,猛地直起身,只見栗山涼不知道什么時候睜著海藍色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你,你醒了?”
栗山涼訕訕道:“是你太吵了。”
坐在一個睡著的人身邊嘀嘀咕咕的說話。
他是睡了,又不是死了。
“那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栗山涼瞄著已經被自己松開的手:“我說你的手好涼。”
一個大病號,下床也不知道披一件衣服。
現在是初春,早晚溫差大,半夜很冷。
他倒好,穿著一身單薄的病號服就下來了,也不知道在他身邊坐了多久。
“回你床上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