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計安面若桃花的臉上浮上一層幸福的笑意。
“賀威建議我的。”
這個模樣,是秀恩愛的前奏。
聶開宇嫌棄地撅起嘴,忽然有些后悔親自去踩這顆大雷。
千算萬算,他是沒想到這么懂事的人居然是那個從小就勾走他朋友三魂七魄的妖孽。
“真沒想到,你跟他在一塊還能在某方面有成長,我還以為你要單方面寵著那個幼稚鬼一輩子呢!”
白計安輕笑,把插好吸管的飲料遞給聶開宇。
“論幼稚,你還好意思說他?”
明明相較起來,聶開宇只上不下。
“我怎么著也比他強吧。”
見栗山涼端著飯菜走過來,想起他看不上賀威的樣子,穩操勝券的聶開宇立刻揚了揚下巴,問道:“你說誰幼稚?”
栗山涼頭都懶得抬:“你。”
“什么!”聶開宇大叫。
“好意思問出這種問題,不是你還有誰。”
居然理直氣壯地懟他,完全沒了剛剛認真道歉時的可愛。
看來怪他,是他太容易被哄好了,讓那個臭小子氣焰越來越囂張。
傍晚,白計安收到王叔的消息。
借口回去接賀威,他從醫院抽身,回到事務所。
一推門,透過墨色玻璃,廚房里正在灶臺前忙碌的高大身影極其熟悉。
“賀威?”
賀威回頭看到白計安,笑了:“怎么回來了,我還想著做完飯之后去找你們。”
“我回來是有正事,倒是你,怎么做上飯了?”白計安從后面抱住賀威的腰,東張西望,“譚杰呢?”
“讓我放回去了。”
“為什么?”
“因為你。”賀威扣上鍋蓋,轉身摘下圍裙,雙手撫上白計安的腰,“資本家。”
這稱呼倒是新鮮。
“我怎么資本家了?”
賀威攥拳,假裝舉著話筒,放在白計安身前,清嗓道:“請問我又帥又能干的白老板,早上四點上班,按照國家制定的八小時工作制,譚員工應該幾點下班。”
白計安被他突然搞怪的樣子逗得咯咯笑。
“快說,正經點。我可是市臺的王牌記者,一篇稿子能定事務所的生死,你還想不想開店給家里添柴米油鹽了!”
“添。”白計安捧起賀威的下巴捏了捏:“我不努力賺錢添,你吃什么呀?”
賀威抬臉掙脫,假裝正經地重新把話筒對準白計安:“那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幾點?”
“中午十二點。”
“嗯,不錯,數學成績及格,沒有全部還給范老師。”
“范老師……那不是我們高中時候的數學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