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賀威笑了。
他走上來抱住白計安,安心道:“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什么事這么嚴肅。”
白計安意外地扭頭看他:“你不介意嗎?”
“我為什么要介意?你是警察嗎?查案是你不可以推卸的職責嗎?都不是,這些全部都是我應該做的。至于你,除了離開我之外,永遠都是自由的。”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除非你不要我。否則離開你,永遠都不可能。”
“我也不會。因為不要你,我根本無法想象。”
埋下微微漲紅的臉,白計安緊緊抱著賀威。
越相處就越喜歡,越不能放開,恨不得咬他、吃掉、咽進肚子。
回房休息前,聶開宇被申煜叫住。
直到書房只剩他們,申煜忽然對他擠眉弄眼。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想起之前他回家,電梯在一樓被截停,之后又被使喚到酒窖,遇到主動搭訕的cathara。
聶開宇恍然大悟,不滿地皺起眉頭:“媽!”
“干什么?”
“您是不是故意的?”
申煜瞟著天花板,撇嘴嘟囔:“腦袋沒白長,還挺聰明。”
還真的是。
聶開宇搖搖頭,徹底無語了。
他指著才被關掉的投影,說:“媽,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您還給我介紹對象,真有閑情逸致。”
“那怎么了?外面出點事,自己的日子就不過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媽我要是沒有守住資料的能耐,會鋌而走險拉你們爺倆入局?”
“行,您最厲害。”聶開宇雙手撐著膝蓋,起身道:“那您再找個和您一樣厲害,有閑情逸致的吧,我沒有。”
無視聶夫人的埋怨,聶開宇徑直返回房間。
站在他門前,他向右看著栗山涼緊閉的房門,心臟發酸。
心里不舒服,嘴上也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
算了。
他枕著雙手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之前他答應栗山涼晚上要去找他。
他沒去,他會不會等他?會不會誤會什么?
可是他害怕自己的嘴,口無遮攔的毒舌是爽,但把他弄生氣了,得到報應的還是他自己。
輾轉反側,足足一個小時,聶開宇就是睡不著。
他翻身下床,打算去吧臺取瓶紅酒,喝多后更容易入睡。
轉角,他看著獨自喝酒的cathara,暗叫不好。
正準備轉身回去,只聽背后響起女聲:“不介意的話,一起吧。”
聶開宇無奈回身,解釋道:“不介意,但我現在情況不允許,所以你還是自己享受吧。”
“不允許。”cathara舉著高腳杯,轉身笑道:“因為栗子?”
短暫的驚訝之后,聶開宇撇了撇嘴:“有這么明顯嗎?”
“或許別人看不出,但對我來講很明顯。”
“那你還真是火眼金睛。”
“你放心,白計安和栗子不會有事。之前就沒事,得到賀威之后就更不可能有事了。”
“我當然知道。”
“知道?”cathara挑挑眉,饒有興趣地盯著他,“那你還挺變態的。”
不愧是白計安最好的朋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