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陽補充:“而且,他們清楚每一個監控器的監控范圍,出現和離開時故意選擇未及時安裝監控的區域。”
商思文伏在屏幕前一遍遍地重看視頻,喃道:“但他的樣子不太像老手。”
韓陽歪頭看去,只見商思文用光標圈著扛麻袋的司機。
“緊張吧,畢竟肩上扛的可不是普通的尸體,是無頭的。”
“那作案動機呢?”商思文直起身靠在椅子上,“很奇怪呀。他們兩個人的組合,一個像老手,一個像新手。如果是合謀,膽大的這個為什么會抓一個膽小的做同伙?就不怕中間出現什么紕漏,甚至拆伙?”
“不奇怪。”陳澤洋道。
“理由。”
“我曾經看過一個真實案例。女人和男人交往,未登記卻形同夫妻。之后,男人對女人進行了長達二十多年的家暴,通過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對女人進行洗腦,令其成為幫兇,男人從始至終沒有親自動手,到最后,女人全家六口人全部遇害死亡。”
“啊?”商思文不敢置信,“你是說一個女人的丈夫指使女人殺了女人的全家!?”
“不全是女人一個人做的,他們會互相殘殺。”
在全員震驚的眼神中,陳澤洋聳了聳肩。
“是不是有一種小說都不敢這么寫的感覺?”
“當然!”商思文叫道,“這要是我半夜躺被窩里看到哪個作者這么寫案子,我非要私信罵他!”
“但這是1996年-1998年間發生的事實。”
韓陽皺起眉頭,“怎么做的?”
“概括地說,就是現在網上很容易看到的詞,pua。在他的語言對女人全家產生他想要的影響時,男人在家庭中創立分級排序。類似上學時,班級里的成績排名,最后一名,也叫處于末位的人,需要接受慘無人道的懲罰。”
“比如?”
“語言暴力、電擊、毆打、指使謀殺和……社會隔絕!”陳澤洋激動道,“社會隔絕這點很重要,也是pua的常用手段,通過讓被害人隔絕與社會之外的聯系,迫使他只能接收到自己一個人的思想。”
韓陽點了點頭,“我懂了,男人說處于末位的人會被懲罰,那么已經被洗腦成功,不會反抗的人腦子里只會想一件事,哪怕倒數第二,也絕對不能倒數第一。”
“對!”陳澤洋道,“當然,男人制定的排名不是成績,并不是說大家努力讀書就可以做到。所以,想要不讓自己成為最后一名,競爭者之間就會相互監視、相互陷害,甚至相互廝殺,企圖把別人踩下去,抬高自己。”
“真是神了。”斐辰嘆道,“pua、洗腦、操控這些事在旁觀者眼中永遠都是那么不可思議,卻又讓深處局中的人無法自拔,心甘情愿地被驅使,直到生命的盡頭。”
“所以。”商思文指著屏幕上,面對拋尸態度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說道:“司機會不會是被操控的那一個,而旁邊那個拎著頭顱的男人,才是幕后真兇?”
韓陽點開始視頻重看,半晌,他認真地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司機明顯沒有被完全洗腦。”
陳澤洋贊同:“他還存有恐懼,甚至還有一點想要拒絕的意思。真正被洗腦的人是瘋魔的,他不會良心發現,也不會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那就是威脅!”商思文看向斐辰,“反正我不覺得他們倆真心一伙!”
斐辰盯著播放視頻的屏幕,向商思文點頭:“我同意。”
“真不敢想象。”商思文長嘆一口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