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前方投來的視線,聶開宇粗著嗓子,問道:“看啥?沒見過掛件?”
白計安道:“我看你平時挺正常的。”
早已放棄反抗的栗山涼抱著筆記本敲著鍵盤,給出答復。
“到點了。”
聶開宇就跟狼人似的,一到晚上就開始發癲,他早就知道了。
白計安無奈一笑,他轉身回去,抬腕看表。
距離日出,也是他們下一次行動,還有三個小時。
他轉頭看著賀威,問道:“要打電話嗎?”
“不急。”
他不在單位,深更半夜,拿不準他們是否在休息。
“等天亮,或者我們結束行動,回去的時候再說。”
“好吧。”
白計安伸手拉開手套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嶄新的蒸汽眼罩遞給他。
“既然暫時不做就好好休息。”
賀威轉頭看了看后座吃飽喝足的聶開宇,又低頭看了看他和白計安中間的扶手箱、杯架,眼里滿是羨慕。
“好了。”白計安看出他在想什么,他伸手拿過眼罩撕開包裝,安慰道:“不差這一會,閉眼,好好休息。”
蒙上雙眼,賀威問:“你呢?”
“我也睡。”
白計安嘴上這么說,眼睛卻一直盯著賀威。
直到他呼吸逐漸平緩,白計安悄悄掏出手機,把夜總會門前的視頻找出來,反復查看。
半晌,他敲擊鍵盤,給后座的栗山涼發消息。
「有發現嗎?」
栗山涼盯著屏幕上一動未動地定位器,回復:「還在辦公樓上。」
看來是要灰林鸮守一整晚沒錯了。
白計安找到從視頻上的截圖發給栗山涼。
「把這張照片修復至我能看清司機的鞋帶。」
鞋帶?
栗山涼好奇地盯著照片。
從原視頻畫面上看,司機腳上的鞋帶的確有些不一樣。
但距離太遠,目標太小,加上黑漆漆的四周,他們又提前戴上鞋套。
如果不用軟件修復,根本無法看清細節。
栗山涼火速按照白計安的要求操作,很快,照片被成功修復。
他將照片發給白計安的同時,迫不及待地放大司機腳上的鞋。
一雙純白色的運動鞋,鞋舌空無一物,看不出是什么品牌,唯一讓人感到有趣的是,他系鞋帶的方式非常特別。
“高足弓。”
不知何時,本來在栗山涼肩上打盹的聶開宇醒了。
他盯著電腦屏幕,又說了一次:“這個司機之所以會這么系鞋帶是因為他的足弓很高。這樣系可以適當減輕中足的壓力。”
栗山涼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這種綁法的人。
聶開宇轉頭把下巴墊在栗山涼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很少有人有這么高的足弓,一般來說,只有普通綁鞋帶的方法讓腳部產生酸痛感的人才會這樣做。”
栗山涼原來如此地點點頭,而后,他抬頭看著前座,沒有任何反應的白計安。
片刻,白計安輕輕拍了拍賀威。
直到他把眼罩拿下去,看著他遞來的照片。
賀威眉心一皺,想起上一次看到這種綁法的時間、地點和綁鞋帶的人。
安民村,趙文偉。
趙豐的表哥,
趙大慶的外孫子。
趙學勇尸體火化單上出現的名字。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