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他十分想念賀威、斐辰、韓陽和商思文。
從南坡中段至北坡山頂,賀威在山林中不斷奔襲。
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那些年特種部隊中的日子。
一個小時,他沖上山頂,找到一處視野良好且相對隱蔽的地點,用微型單筒望遠鏡對北坡進行觀測。
很快,他在茂密的枝葉中發現兩處藍頂白墻的板房。
布局與市郊的調料廠高度相似。
兩處板房左右相對,房后分別有兩處偌大的蓄水池、大片藍色的,足以裝得下成年人的塑料桶和亂七八糟的生產工具。
中間立有一間目測僅三十平方米的小型板房,所有窗子全部被深色布料遮擋,周遭有人、狗一同把守。
位處左右的大板房身后分別連接兩條土路,只不過兩條路上,植被覆蓋率有肉眼可見的差別。
賀威反復觀察,判定左面的小路多用于車輛通行,而右側的小路,與其說是鋪出來的,不如說是人用雙腳,一步一個腳印踩出來的。
三人剛抵達市集,衛巖的手機響了。
看著賀威發來的照片,衛巖驚得眼睛都直了。
“怎么了?”
坐在前面的兩小只撲上來一看,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愁。
在陳澤洋沉浸佩服賀威效率的同時,邵凌云只覺周身無力,如同一只癟掉的氫氣球,正在一點點消亡。
“這樣是不是可以了?”陳澤洋問。
衛巖遺憾地搖搖頭:“還不行。雖然賀威拍到的板房很可疑,但里面究竟是做什么的還無法確定。萬一對方狡猾,我們貿然集結警力上山卻沒有找到證據,以后就更難了。”
叮咚。
衛巖低頭一看,又是賀威的消息。
見賀威準備繼續蹲點收集證據,剛剛才靈魂逝去的邵凌云瞬間復活了。
“意思就是事情還沒完,我們還要繼續嘗試男扮女裝的計劃,對不對?!”
竟然如此興奮。
看來是真心喜歡女裝,只可惜平時每日在市局上班,沒有機會展示。
衛巖抱著不理解但尊重的心思,點了點腦袋。
接下來的24小時,賀威一個人待在隱蔽處觀察板房的一舉一動。
他掏出衣兜里的紙筆勾畫簡易地圖,并用特殊符號標注周遭監控器的全部位置。
白日里,除去兩大一小的板房周遭有十二名體型壯碩的男人分成上下午兩組進行輪流把守,還有圍繞在四周的八條德國牧羊犬,以板房區為中心,半徑四米,圍成圓形保護圈。
它們被又粗又長的鐵鏈拴在原地,預備隨時發現入侵外敵。
落日時分,原本埋頭在板房作業的十幾名工人走出來,換成另一批數量相同的工人走進去,完成白班和夜班的交替工作。
入夜,賀威明顯感覺到飄散在山中的濃煙味道越來越刺鼻。
因為可放置裝備的位置有限,他只能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口罩戴上,可惜氣味太大,效果甚微。
持續吸入十分鐘,他不但開始感到惡心和頭暈,甚至無法忍耐的小聲咳嗽。
忽然,立于坡頂南面的工廠響起作業的聲響,不到半個小時,魚類的腥臭氣息伴隨清風越過山頂向北面飄散。
一時間,刺痛鼻腔的濃煙與腥臭的爛魚混為一體,不斷折磨藏在他們中間的賀威。
聞的時間久了,賀威竟然感覺魚腥味更大,更讓人惡心。
他轉頭瞄著在幽暗的夜燈下不斷作業的板房。
奇雁山因地形地勢影響,全年西南風最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