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拎著保溫袋的聶開宇和栗山涼。
“計安哥。”
猜到他們是來一塊吃飯的,白計安立刻道:“你們沒看到賀威嗎?他剛出去。”
“看到了。”聶開宇說,“給你買水去了,一會就回來。”
趁賀威不在,白計安轉頭看著幫他搭餐桌的聶開宇,說:“我想明天出院。”
“嗯?”聶開宇莫名其妙,“你有急事?”
白計安搖頭。
“那干嘛要走?就算你不覺得骨折是傷,槍子你也不在乎?”
“這不是取出來了嘛。我回家養著也是一樣的。”
胳膊而已,又不是傷到腿,無法自由行動。
“不行。”
聶開宇斜睨墻角上的折疊床。
“我還不了解你?你就是心疼,不想讓賀威窩在那張小床上睡不安穩。怕他遭罪?那你下次別受傷,他什么事都省了。”
聶開宇一語中的,懟得白計安啞口無言。
栗山涼見狀,抬肘捅了捅聶開宇,對他擠眉弄眼。
栗山涼的小九九,聶開宇現在是明明白白。
他不滿地撇撇嘴,指著折疊床說:“那張床是我放在辦公室,每次結束大手術后用來休息的,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栗山涼無語地看著他。
心疼?
他這哪是在叫苦,分明是提醒他,他和賀威一樣,比床長。
一生要強的男人啊。
擺出一副「你沒救了」的臉,栗山涼拎著飯盒,轉頭去沙發上吃飯了。
“什么意思?”聶開宇追著栗山涼,“我說話你怎么不理我?理我,快理我。”
從沙發左邊到沙發右邊,栗山涼是被聶開宇一下一下頂過去的。
被逼到角落,栗山涼實在沒轍了,扭頭對窮追不舍的聶開宇說:“我給你買個長的,兩米的,夠不夠?”
聶開宇喜笑顏開,歪頭枕上栗山涼的肩:“寶寶對我真好。”
一捧狗糧迎面飛來,不但沒讓白計安掉血,反而提醒了他。
對啊,給賀威重新買一張床不就好了。
白計安擺弄著手機,忽然屏幕上方彈出一條新聞。
「日本中川物產社長藤原智,于19日下午被發現在辦公室內猝死。」
白計安盯著彈窗,直到它自動消失,方如夢初醒。
“涼。”
白計安的雙手在鍵盤上飛速跳動。
等栗山涼和聶開宇來到他身邊,屏幕上是藤原智的黑白遺像。
栗山涼怔住了。
“藤原智……死了?!”
白計安頷首,一條條地刷動新聞。
同時,病房門開,賀威拎著便利袋進來,看著兩人圍著白計安,問道:“怎么了?”
白計安向他招招手,隨后,他按開電視,投屏新聞。
一條一條的新聞,內容幾乎沒有區別,全部都是陳述藤原智死亡的事實。
“猝死。”栗山涼搖搖頭,“不可能。據我調查,藤原智日常注重保養、飲食干凈、作息規律、家族無遺傳病史、父母親人健在,怎么可能突然在辦公室猝死?”
白計安道:“不止你曾經交給我的線索,后來接任你調查中川物產的cathara也給過我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