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開宇抿上嘴唇,伸手搭上栗山涼的肩:“扶著我。”
“不是很疼嗎?”
聶開宇搖頭:“別把我一個人扔在后面,你管管我,我就不疼了。”
栗山涼一愣,恍然后,他瞇起眼,死亡斜睨聶開宇。
“你剛才是故意的?”
聶開宇汗流浹背,他不自覺地挺直腰桿,一臉無辜地把腦袋搖成撥浪鼓。
“是真的。”
只不過他自個加戲,演得嚴重了點。
栗山涼懶得理他。
這么久的相處,聶開宇不起幺蛾子就沒辦法過日子的性格他早有準備了。
只是,他可以接受他和自己開玩笑,但他不喜歡這種玩笑。
因為,他真的會擔心他。
兩人走到山下,賀威已經接到白計安了。
看著被栗山涼扶著的聶開宇,白計安回頭看他:“你怎么了?”
“不重要。”
聶開宇眼神落在賀威的后腦勺上,對白計安說。
“倒是你。一聲不吭,獨自行動的原因,交代清楚沒?”
白計安轉眼看著賀威的側顏。
無論是剛剛他把車停到自己面前,還是此時此刻逐漸緩和的表情,都證明賀威只是有點心情不佳,還沒到非要他現在解釋不可的地步。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
“我叫涼帶給你的資料,你看了嗎?”
賀威頷首:“你是想說,既然鄭府周遭有適宜狙擊手一槍擊殺鄭庭的狙擊點,兇手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地替換監控錄像,潛入被害人臥室,使用左輪手槍殺人,對嗎?”
“沒錯。”
“所以。”栗山涼道:“殺害鄭庭的「bchip.」和我們一直在找的「黑桃k」,大概率沒有關系?”
江湖上,「bchip.」就是「黑桃k」的傳言是錯的?
白計安搖頭:“暫時還不能將「黑桃k」完全排除。”
畢竟,「bchip.」選擇左輪手槍殺人的原因,不止是他不會使用狙擊槍,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故意反其道而行,給予錯誤的訊息,誘導他們。
“他們最好沒關系。”
聶開宇靠在椅背上仰頭望天,細數道。
“如果「bchip.」就是「黑桃k」,那么盯上我的人也就是「黑桃k」。你們口中的「組織」一共四大分組,「方塊」已經搞過我一次了,現在「黑桃」又要搞我。你們仨是「紅桃」不算,那未來,是不是「梅花」還要特別從日本漂洋過海,只為一家人要整整齊齊地搞我一次?”
明明在白計安回國與他在手術室門前相遇之前、在聶夫人撕開墻紙之前,他連「組織」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
越想越無語,越說越冤枉。
聶開宇連跳腳的力氣都沒了。
他歪著腦袋,看著栗山涼和白計安,生無可戀地控訴。
“你們那個組織到底是什么毛病呀?”
“什么意思?”白計安疑惑地環視車上的三個人,“什么叫「黑桃k」盯上你了?”
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他一點都不知道?
“看來。”
趁紅燈,賀威垂眼握住白計安空無一物的左手腕揉了揉。
力道不大不小,既不會弄痛他,還能讓一直以來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稍微解解氣。
“我們有必要坐在一塊開個會,把互相沒有告訴對方的事,徹徹底底地說清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