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地吶喊,聲音又不足以求救。
看著他試圖用手銬撞擊扶手發出的聲響引起賀威的注意,白計安腳踩那只手站起身,從衣兜里拿出手帕,安安靜靜的為自己消毒。
如果說殺豬般的慘叫被白計安生生地按回去的一幕讓目睹一切的譚杰雙腿打顫。
那么如今,白計安站在血泊上擦手的畫面,徹底讓譚杰站不住了。
他歪身扶上防火門,像張嘴卻叫不出大動靜的男人一樣渴望賀威能趕緊回來。
“就這樣。”
賀威掛掉電話,轉身,一直等待機會的白計安傾身抱住他。
他抽抽鼻尖,說:“好久了。”
賀威回抱他,疑道:“什么好久了?”
“好久沒有這么抱你了。”
自從鄭庭死亡,賀威不是留在市局加班,就是跟在聶開宇身邊保護他。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他這樣相處了。
“對不起啊。”
賀威撫了撫白計安的脊背,抬眼望著銬在墻上的犯人,皺起眉心。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白計安沉默了。
沒有結束。
賀威說得對。
的確沒有結束。
鄭家監控器被替換、趙敏希的玻璃房沒有安裝監控器、董家大院也沒有得到可以證明兇手就是這個人的證據。
法醫、痕檢也沒有。
眼下的男人。
截止到目前為止,除去用槍襲擊賀威之外,無法證明他是其他三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還有李仁他們的清白。”賀威握住白計安的雙手,懇求道:“計安,再等等我好嗎?”
白計安搖頭,賀威頓時緊張起來。
誰道,他說:“什么叫等你,我要和你一起。”
手術成功結束。
一無所知的聶開宇從手術室出來,看著本應空蕩走廊上的人山人海,凌亂了。
他扭頭看了看擔架上麻藥沒退的老爺子。
護士不是說他獨身一人,沒有家屬嗎?
“還順利嗎?”
聶開宇回頭,只見白計安向他信步走來。
“白計安……”
聶開宇眉上一喜,伸長脖子在他周圍東張西望。
“他沒和我在一起。”白計安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找栗山涼。
“沒和你一塊。”聶開宇反問:“那他去哪了?你不會又讓他一個人做這做那了吧!有沒有別人陪他?不是我說你,白計安,人家人民警察還知道兩個人一組行動,你們怎么整天獨來獨往的!獨行俠呀!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呀?我那么大個老婆,要是破皮兒了,你賠得起嗎!”
“好了你!”
無比熟悉的聲音讓聶開宇愣了愣,他低頭一看,白計安持著手機,正面面朝自己。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涼。
聽到栗山涼的聲音,知道他沒事,聶開宇頓時樂開了花。
正要卿卿我我,白計安果斷收回手機,對著話筒說了句:“掛了。”
聶開宇懶得和他翻白眼,他用下巴指了指走廊盡頭烏泱泱的一隊人,問道:“什么情況?”
“賀威的同事,過來收拾戰場的。”
臨走時,白計安特別向聶開宇分享一則極其重要的情報。
“涼在你家。”
“我家是……老宅?”
白計安點頭的同時,聶開宇震驚:“什么!”
他不在,栗山涼自己一個人在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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