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vent頓了頓,說:“你又得到一支注射劑,哪來的?是不是和你現在的聲音有關系?”
白計安喘著粗氣,勸道:“別管我,先去查。”
“我怎么不管你?你身邊是不是沒有人?”
cathara的事他聽說了,那栗山呢?
“還有他呢?你們不是在一塊了嗎?他怎么不在家?”
“他在工作,我不想打擾他。”
“什么叫打擾他?你現在這副樣子,就算我不問也知道和「黑桃」脫不了干系。無論如何,你先把人叫回來再說!”
“我沒事。”
vent眉頭緊皺,剛想說威脅白計安,他不說他去說,結果,聽筒傳出異響。
好像是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
“喂?白計安!”
vent側耳傾聽,電話一端,痛苦的呻吟若隱若現。
相熟已久,無論多嚴重的皮肉傷,白計安從來不會把內心實感浮于表面,總是盡可能地隱忍,避免旁人擔心。
今天,隔著摔落的手機,他竟然聽見白計安在嗚咽。
毫無疑問,實際情況比他想象的更為嚴重。
掛掉電話,vent馬不停蹄地聯系栗山涼。
“你說什么?”
栗山涼坐在譚杰病床前,猛地彈起身。
他快步來到走廊,聽到白計安如今的身體狀況,耳朵嗡嗡作響。
想不了太多,他驅車來到事務所。
一路跑上二樓,白計安泡在浴缸里,早已痛得失去意識。
栗山涼將人撈出來,正要脫下濕透的衣褲,白計安握住他的手腕。
“計安哥!”
栗山涼看著白計安沒有丁點血色的臉,難受得快要哭出來了。
想到之前,他從樓梯墜下,一個人在一樓半的平臺上躺了三個小時。
如果不是他擔心,回來看看,恐怕他要一個人一直躺到自己清醒。
他原本就是這樣蒼白,突然恢復神色,他竟然完全沒有懷疑。
“你是不是給自己扎了注射劑?”
白計安不置可否,他扭頭看著浴缸,說:“幫我換水。”
栗山涼伸手探去,浴缸里的涼水竟然是溫的,同時,懷抱的人體溫也在不斷上升!
“怎么回事?”
粉色注射劑的副作用他再清楚不過。
它不會讓人體溫升高,絕對不會。
手下,白計安的皮膚變得滾燙。栗山涼嚇壞了,他趕緊按照他的意思,把他放進灌滿涼水的浴缸里。
皮膚外的沁心透涼與身體里的灼燒對沖,白計安放松地緩出一口氣。
穩定些許,他扭頭看著擺弄手機的栗山涼,說:“你在干什么?”
“打電話。”
“打給誰?”
栗山涼一愣,說道:“聶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