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威上去,一把拽住要走的白計安。
“不準。”
“你以什么身份說不準?”
把白天氣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自己。
賀威看著幼稚的白計安,說:“我以你男人的身份說不準。”
說完,他拉過白計安的手臂把人按在床上。
“好好睡覺,我不動你。”
對上賀威不容反抗的眼神,白計安明白,如果他此時再堅持去次臥,即便成功了,他也一定會跟上來,繼續耍無賴。
自知一輩子都拿賀威沒辦法,白計安索性放棄。
就當這是他擁有賀威的最后一夜。
后天,無論如何,他都會把賀威送上回樾安的飛機。
白計安背靠他慢慢閉眼,睡意漸起時,一只精壯的手臂毫無征兆地砸過來!
“唔!”
白計安吃痛地轉過身,賀威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已經睡著了。
白計安輕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腕放回去。
而后,他轉身躺回去,手臂又砸了上來。
還是老位置,連痛感都一模一樣。
就像是計算好的。
明白是有人半夜不睡覺,故意搗蛋,白計安也懶得折騰。
他喜歡把手臂搭在自己身上,就搭著,左右又不耽誤他睡覺。
昏昏欲睡,白計安剛閉上眼。身后,賀威翻過身,似夢囈般輕輕哼了哼。
感受到似有似無的呼吸,白計安的脊背瞬間緊繃起來。
他支起耳朵,拿出畢生所學,判斷賀威淡淡的呼吸聲。
平穩、減緩……
睡得很安穩。
猶豫再三,白計安偷偷翻過身,面對他的睡臉。
方才還在周身環繞的睡意此時蕩然無存。
白計安直勾勾地看著這張在他審美下絕對完美的臉,恨不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即便他早就已經把賀威的眉眼一清二楚的印在心里。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們即將分離,他便覺得還遠遠不夠。
從前不曾擁有,他還可以在照片和記憶中得到滿足。
如今,他真真正正地擁有過。知道他的好,感受過他的溫度,看過他各種表情。
今后的日子,看來會很艱難了。
眼前的畫面被水霧蒙上一層灰。
趁眼淚落進床單,白計安趕緊抬手抹掉。
他不想哭,但眼淚總是不受控制地掉。
真討厭。
真是討厭。
可越在心里阻止,它便像個故意和自己做對的熊孩子,流得越多,越厲害。
白計安抹掉眼淚,打算起床整理。
忽然,本該熟睡的賀威睜開眼,伸手摟住他的腰。
他看著白計安的小花臉,嘆道:“白天甩人,晚上偷看,還哭成這樣。圖什么呢?”
白計安掙道:“你別管我。”
明知道他為什么提出一刀兩斷,為什么還要一遍遍地說何必、圖什么。
還裝睡,控制呼吸節奏騙他回頭。
簡直和他控制不住的淚水一樣討厭。
賀威伸手抹掉噙在白計安眼尾上的淚。
自從在美國找到白計安,他哭得次數加起來簡直比十三年加起來還要多。
“好嬌。”
賀威摟著徹底淚失禁的白計安,仰頭湊上他柔軟的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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