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興致滿滿的白計安，賀威問：“光顧著我，那你呢？忘了？”
他記得白計安從美國帶過來的衣服，最厚的也只是適合初冬穿的羊絨大衣，根本扛不住這里的冬。
“我來得及，我是可憐你。”他伸手扯了扯賀威的黑褲子，：“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找我，連一身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之前我身體不方便，加上……我們的關系也沒處理好，都沒有好機會帶你去置辦幾套合身的衣服。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順利，cathara和「方塊主」的事不用我們多操心，你就讓我怎么舒服怎么來唄。”
賀威沉默片刻，道：“不然，今晚上我們出去逛街吧。不要在網上買。”
“你不喜歡網上買的衣服？”
“不是，是我在網上選衣服很不方便。帶著模特直接去會更簡單。”
“模特？”
“你呀。”他也想在冬來臨之前，為白計安置辦些什么。
看出他執著，白計安點點頭，爽快道：“那晚上我們在外面吃，不回家了。”
話落，駕駛、副駕駛車門一塊打開。
聽了一半的vent坐上駕駛位，問道：“什么意思？你們不回家了？”
白計安笑道：“只是不回家吃飯。”
“得。”栗山涼道，“看來今晚廚房里面又只有我和哥了。”
“那還下廚房干什么，找家披薩店對付一口算了。既方便還剩時間，工作之前和韓哥打個視頻，剛剛好。”
瞧他們一個個的都有安排，栗山涼沉沉地嘆了口氣，想起早上醒來，聶開宇和他講今他一共要做三臺大手術，可能要加班到后半夜的事。
“正事。”白計安坐直身子，看著后視鏡里的vent，問道：“暗號對上了嗎？”
“別提了。”vent笑道：“不知道是我腦子反應慢，還是他們倆的暗號設置的太復雜。cathara用亂七八糟的話給我描述半，我愣是慢半拍。”
他伸手指了指領口的扣子，：“幸好我做了兩手準備，可以回去慢慢分析。不過好在，關于「方塊主」的事，她打探到不少。”
在白計安和賀威奪回資料時，看著十幾張印著密密麻麻葡萄牙語的文件，他還以為「方塊主」本人和葡萄牙語國家有密切的關系。
哪怕血統不在，至少曾經游歷過。
結果，「方塊主」本人竟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只不過十二歲時和做生意的父母一同出國。在成年前一直在東南亞輾轉，直到十九歲，去荷蘭阿姆斯特丹留學、畢業后定居歐洲。
“香港人。”白計安嘆道，“難怪她會葡萄牙語。”
栗山涼問道：“香港人會葡萄牙語？”
他印象中的中國香港，遍地人的不是粵語就是英語，就連普通話都要向后靠一靠。
賀威解釋：“不是香港人有多會葡萄牙語，而是澳門有一部分人葡萄牙語。”
“怪不得。”vent道，“兩地距離那么近，又都是特別行政區。或許「方塊主」時候多次在兩地輾轉，和父母接觸到一些會葡萄牙語的澳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