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咳嗽聲是警告,王星熠扭頭看了看目視前方的父親,默默收回想要擁抱朋友的手。
見此,白計安也是無奈。
自打他出生,王叔便是他們的管家。
父母對他很信任,王叔本人也是完美主義者。
家里大事宜在他的操持下井井有條。
在白計安眼里,王叔身上的優點很多,缺點雖少,卻大。
他搞不懂他為什么會對還是孩子的王星熠那么苛刻。
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
「你住在白家,只是因為你的父親在這里工作。」
「主人是主人,傭人是傭人。不要因為和少爺是同齡,忘記自己的身份。」
「做人要低調、謙卑,見到先生和夫人要禮貌地彎下腰。記住,不是所有地方都允許你昂首挺胸。」
……
“真夸張。”
著一身金色蠶絲睡袍,白母歪身倚上門邊,輕輕搖晃手里盛滿紅酒的高腳杯。
“怎么了,誰惹我兒子生氣了?”
白計安悶頭找書。半晌,他起身正想回答,回身看到容光煥發的母親,贊道:“睡衣不錯。”
聞言,白母立刻美美地轉了一圈。
“是吧!我昨在秀場上一眼就相中了!模特前腳剛換下來,我就拿回來了。幸好你媽我身材十年如一日,否則,不等個一兩月是穿不上了。”
白計安翻著手上的書,隨口回道:“一件睡袍要那么久嗎?”
“也不都是這么久,主要我身上這件需要設計師從法國飛過來為我量體,再飛回去裁剪,之后再飛回來親眼看著我試穿。流程比較多,時間自然久零。”
白計安不解:“為什么他要量體后飛回去再飛回來?就不能把東西都帶上,在樾安忙完再走嗎?或者,找助手幫你量體,他接數據。”
“嗯,我剛開始也這么想的,飛來飛去多麻煩。結果人家了,設計師有個性,誰都信不過,必須自己量,自己做,自己送,自己看著作品穿在客戶的身上。”
“那他留下做。”
“也不校設計師了,不回自己的工作室根本沒辦法開展工作,必須得回去。”
沉默對視兩秒,白計安極為冷淡地哼出一個“哦”。
“你哦什么?人家有才華,有才華的人有怪癖,難免。”
“你也是怪癖了。”
“我!我那是腦袋空空,只想到這么一個詞!絕對不是心有偏見的意思。”
“是是是。”白計安將書分成兩摞,“您怎么都有理。”
“本來就是。”叨咕著,白母隨手拿起摞在最上面的書,無聊翻看。
白計安抬眼,迅速抽回母親手上的書。
“嘿!我還沒看明白呢,你怎么……”
“給你。”白計安換一本塞到母親手里,“其他的隨便,別動這摞。”
白母瞧著那摞不讓動的書,眼里閃著好奇的光。
“什么意思?”
“什么?”
“為什么不讓動?”
白計安淡道:“那是我給星熠準備的。下周,他們班主任打算帶著全班去孤兒院捐書。”
“星熠……”白母怪道,“他捐書,怎么沒自己來挑呀?噢!我知道了,你心疼書,不讓他來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是王叔規定他不許在家隨便走,日落后不許出房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