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白計安放松身體,嘆道:“一個人的成長果真離不開家庭。”
……
白計安扭頭看著專心駕駛的賀威,從剛才開始,他的情緒就有些奇怪。
現在竟然都不搭理自己了。
白計安不爽地挑了挑眉尾,叫道:“賀威。”
賀威目視前方,平淡地問:“有事?”
“你說呢?我剛剛在和你講話,你干嘛不理我?”
賀威沉默片刻,回道:“你說得對。”
“什么我說的對?”
相當不滿意,白計安坐直身體,哀怨地盯著他的后腦勺。
頂住壓力直到傍晚,賀威跟隨門童,將車子駛進酒店地下停車場。
待旁人離開,兩人進入電梯。
他轉頭掃了一眼心情不佳的白計安,焦急望著不斷向上攀升的數字。
33層,電梯門開。
白計安撇下他,徑直拐進長廊。
賀威快步跟上,拉過他的手臂。不等白計安說話,他矮身抱起他的雙腿,把人扛在肩上。
“賀威!”
白計安嚇得臉都白了。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憑什么?”
白計安邏輯亂了:“什么憑什么,這是公共場所!”
賀威嗤之以鼻:“都到酒店了,還說什么公共場所。”
“那也是公共場所!”
難道有人會因為走廊是酒店的一部分就在這卿卿我我的嗎?!
“你叫我放開你無非是怕別人看到。”賀威掏出卡片,用腿頂開房門,“看到又能怎么樣,我還怕別人看不到呢!”
聞賀威語氣不善,白計安回想到底什么事讓他不舒坦,故忘記掙扎。
直到他被對方扔到床上。
白計安回神,賀威取下墨鏡扔到一邊,俯身壓下來。
沒有親吻和愛撫,他只是趴在白計安身上,像怕人丟了一樣,緊緊地抱住他。
回想三陽洞的一切,終于發現盲點的白計安不可思議地問:“鄰居們的玩笑,你生氣了?”
賀威藏著臉一動不動,半晌,他悶悶地哼了一聲,算是肯定。
“那只是玩笑,你干嘛當真?”
“戒指。”賀威委屈地嘟囔,“你把戒指摘下來了。”
白計安立刻伸出手給他:“我上車之后就戴回來了呀!再說,我們戴著情侶對戒,讓人看到多奇怪呀!別和我說你不理解,你一個刑偵隊長,怎么可能不明白細節有多重要。”
“……我知道。”
“知道你還生氣?”
賀威又不吭聲了。
“說話。”
“看不得,聽不了,忍不住。”
得,全面封鎖。
白計安無奈,又問:“那我要怎樣做才能讓你恢復好心情?”
“哄哄我。”
“怎么哄?”
“牽手出門,大小街隨便吻。”
白計安抬手一巴掌糊在賀威的屁股上。
“啊!疼~”
“我沒用力。”
“那也疼。”
“胡說。”
“你打我就疼,比挨槍子都疼。”
白計安蹙眉,立即問道:“你挨過?”
如果有,他怎么沒在賀威身上看到過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