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展中心大門打開,兩國參會醫生魚貫而出。
聶開宇夾在熙攘的人群中,一邊大步流星地向停車場走,一邊掏出手機。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自個兒寶寶的信息。
字數很少,內容爆炸。
他惦記了許久,奈何會議正在進行,他實在走不開。
很快,電話接通。
聶開宇拉開車門,劈頭蓋臉道:“白計安又干什么了?”
一天到晚挑戰極限給他找事,他都快趕上白家的私人醫生了。
按開免提,聶開宇把手機放進支架。伴著栗山涼又急又憂的描述,起車回家。
車子停進車庫,聶開宇拔下鑰匙,看著從剛開始就站在院內等他的栗山涼,心煩氣躁。
他們好了這么久,栗山涼沒有一次在家門外等他回家。
倒是白計安有點風吹草動需要他看病,他就積極得不行。
醋意橫生,聶開宇沉沉嘆氣。
他伸出手,碰上門把的一瞬,車門竟然從外面打開了。
栗山涼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抱怨道:“你磨蹭什么呢?快點下來呀!”
他都等好半天了!
聶開宇走下車,甩上車門的同時掙開栗山涼的手。
“你這么擔心,怎么不把他送到會場外面等我?在院子里等,太沒誠意了吧。”
“哈?”栗山涼怔愣望著聶開宇走進別墅的背影,回神罵道:“腦袋學醫學壞了吧,天天發神經。”
聶開宇走進正廳,但見白計安坐在沙發中間,四周圍著賀威、vent和韓楓。
“開宇。”白計安笑道,“你回來了。”
“嗯。”聶開宇脫下外套,隨手搭上沙發靠背,問道:“怎么回事?你受傷了。”
“沒有。”
“身體不適?”
“也沒有。”
聶開宇怪了:“那你怎么了?這么著急叫我回來。”
“是脈象。”韓楓接口,“我察覺計安的脈象很亂,可他說沒感覺身體有異。我懷疑可能和藍色藥劑有關,但沒有證據,只是猜測。”
“脈象。”聶開宇瞧著白計安的臉沉思片刻。
忽然,他說:“伸手,我看看。”
白計安驚奇道:“你會中醫?”
聶開宇挽起袖子,三指并齊搭上他的寸口脈,隨意道:“略懂。”
感受白計安脈象變化,強弱和節律與常人比的確有異。
聶開宇逐漸嚴肅的表情讓賀威緊張得忘記呼吸。
他感覺事情不妙,可對醫學沒有研究的他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妙。
不會是什么很嚴重的病吧?
察覺到賀威的異樣,白計安反手握住他的手,將他不知游離到何處的思緒拉回到自己身邊。
四目相接,賀威強裝鎮定,低喃:“計安。”
“沒關系,我不會有事的。”
他還等著一切結束,和賀威選一個可以登記的國家正式結婚,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