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2萬俄羅斯盧布,折合人民幣109萬1千1百47塊2。
一頓飯吃了一百多萬,栗山涼直言:“他吃人了?”
“不。”店長指著卡座上下散落的暗黑色酒瓶,解釋道:“不是人,是酒。”
栗山涼轉頭拿過小票,光是1978年,價格21萬的羅曼尼康帝,他點了5瓶。
109萬啊……栗山涼遞卡的時候,手在抖心在顫。
早知道他就不該走那么急,應該把聶開宇給他的卡帶出來。
拿回紅色的銀行卡,栗山涼感覺原本就是輕薄塑料卡片的它變得更輕了。
自從他買車花光積蓄,他好不容易攢下的100萬,聶開宇一頓飯全梭了。
天殺的敗家玩意兒!
從收銀臺返回卡座,栗山涼氣勢洶洶。
誰道剛才還賴著不走的聶開宇,此時已經像個端正坐姿的小學生,望著他笑臉盈盈。
“老婆!”
他突然舉起抱枕端在胸前。
“你摸摸它,觸感像不像去年除夕夜你要我抱你,我不抱,你氣得扎壞的那個?”
栗山涼抓過抱枕挑了挑眉尾,抬手一扔,怒道:“我像你大爺。”
聶開宇仰頭,只見抱枕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他不禁一笑,正要無腦夸贊老婆連扔出的東西都這么好看,身體一歪,砸在栗山涼精瘦的背上。
“你干嘛?”聶開宇歪頭夠著栗山涼的側臉,“背我很累的。”
栗山涼雙手托著他的大腿向上一提,咬牙道:“你閉嘴我就不累。”
一句話立竿見影,聶開宇瞬間安靜了。
從餐廳出來,栗山涼背著裹著嚴嚴實實的聶開宇,望著街上大雪紛飛。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栗山涼背著他等紅燈、過馬路。
走進停車場,栗山涼感覺聶開宇的身子在微微顫動。
“冷了?”栗山涼埋怨道,“誰叫你冬天不穿羽絨服,穿羊毛大衣?就知道臭美,回去感冒、發燒、上不了班就消停了!”
聶開宇不語,栗山涼也沒在意。
他只是加快腳步,向停車位的方向走。
眼瞧汽車,栗山涼掏出鑰匙,說道:“到了。”
伸手握上副駕駛門把,栗山涼扭頭,好巧不巧地撞見聶開宇在他的肩上干嘔。
“哎!”
栗山涼大驚,滿腦子都是放下聶開宇,叫他去墻角吐。結果,被他親手綁住的雙手套在頸前,想快速拿下來,簡直難如登天。
“別吐。”栗山涼握著他的手臂,嚇得手抖,“馬上就好,別吐!”
被迫晃動身體,聶開宇頭昏眼花,酒氣上涌,情緒到位,buff疊滿:“嘔!”
……
寂靜的停車場,栗山涼杵在原地,呆若木雞。
滴滴!
栗山涼忍著脾氣踢開酒店房門。
解開聶開宇的雙手,將他里里外外扒個精光后扛到臥室,丟上去!
看著四仰八叉,準備進入夢鄉度過美好夜晚的人,栗山涼恨不得抄起他口中所謂的「除夕定情枕」按在臉上,直接悶死他。
花了他一百多萬還敢吐他一身。
但凡換個人,他非要抽出蝴蝶刀砍他個千瘡百孔!
窩窩囊囊地在腦中發泄一通,栗山涼轉身回到客廳,對散落一地的臟衣服長吁短嘆。
把它們直接拿給酒店處理干凈也不是不行,但是起碼不能惡心到別人。
簡單處理臟污,把衣服交給洗衣房經理。
忙活一通,栗山涼回到臥室時已是凌晨一點。
他仰身躺在床上,回想從昨晚被聶開宇用羽絨服捆起來到現在,僅僅24小時,吵架、做任務、接人、住酒店,過的可謂是繽紛多彩。
難怪這么累。
他疲憊地闔上雙眼,迎接美夢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