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自己的眉間,金熙真蹙眉,說道:“什么事?”
“為什么要這么做?”
金熙真微詫,隨后,她用無可救藥的眼神望著那張美麗至極的臉,嘆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糾結這種事。”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回想遇到主人,追隨她走進藤原組的快樂時光,zofia落淚了,“是你,還是她?”
聽明她的言外之意,金熙真直起身,冷酷地說:“你知道主人一向討厭同伴有去無回。倘若我沒得到她的命令擅自將你們留在緬甸。日后回到京都,我又該如何解釋呢?”
難以置信。
zofia倒吸一口涼氣,足夠的傷心與失望頃刻間灌滿她的身體,令她難以呼吸。
十年的主仆情誼到最后,她們的性命竟抵不過幾張寫滿文字的白紙。
辦公室門外嘈雜聲不斷,金熙真盯著在空中微微顫動的槍口,心急如焚。
羅梓純失聯、文件沒有著落,如今她動手殺了妙溫萊。如果此時再被園區人發現行蹤,全身而退將難如登天!
與此同時,直通園區南門的水泥路上,紅色機車飛嘯而過,揚起無數塵砂。
眼瞧即將抵達目的地,后座,賀威挺直上半身,一手摟住白計安的腰,一手拔出手槍瞄準大門兩側攝像頭連擊。
玻璃炸碎,白計安轉動車把,橫停至南門口。
兩人火速摘下頭盔,將掛在脖子上的面罩拉至眼下,點頭行動。
——幾日前,金熙真出獄當天——
“「紅桃q」,白計安他,還好嗎?”
“你說什么?”cathara瞪著眼,殺意在體內暗涌。
“別不承認,我都知道。”羅梓純靠在病床頭,漫無目的地望著窗外,問道:“上一任「紅桃主」的事,你聽說過多少?”
cathara不語,羅梓純接著說:“他很喜歡收藏人體器官,和現在的「黑桃主」的做法類似,但目的不同。「黑桃主」一心沉醉實驗,把自己的作品看得比生命還重。但「紅桃主」只是一個沾滿血腥氣的變態。”
一段段回憶在腦海中重現,cathara依舊沉默著。
羅梓純問他對上任「紅桃主」的事知道多少?
人都是她殺的,她比誰都清楚。
至于羅梓純怎么會知道白計安的事,道理想必很簡單。
“原來是你利用東南亞老巢的便利條件,一直在為他提供新鮮的人體器官。”
羅梓純意外道:“看來不只有我掌握著不能說的秘密。”
“上任「黑桃主」死后就沒有這個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