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敗露,不陰不陽的鬼影無話反駁。
“罷了,我和一個快死的人計較什么?”
男人話落,利器劃開空氣,羅梓純動了動耳朵,只聽“嗖”地一聲,她在一瞬間辨別暗器飛來的方位。
“額!”她悶痛一哼,低頭看去,右肩外側,三公分的傷口涌出鮮血,在幽暗的環境下尤為刺眼。
“真可惜。”男人口吻雖帶遺憾,不過下一秒他立刻振作道:“不過沒關系,夜還長,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相比一刀斃命lyudi,他更喜歡慢慢折磨獵物。
羅梓純回頭盯著暗器飛來的方向,堅信偷襲之人就藏在那邊。
咯吱咯吱……插進木板的匕首在力的作用下悄悄掙扎著。突然,“嗖”地一聲,匕首在她身后飛起,直奔人體脆弱的后頸!
聞聲回頭,羅梓純看著即將戳進眼球,閃著銀光的刀尖,目眥盡裂。
千鈞一發,她抬頭閃開,刀鋒劃過她的耳廓,再次插進地面!
什么?!
羅梓純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目擊到的一切。
不見人影,刀子竟然自己從木板中脫身,再次飛起襲擊她!
回想起洗手間看到的一幕。
莫非,lyudi就是被「會飛的軍刀」刺中,當場身亡的?
但問題是,死物怎么可能靠自己動?
“嗖!”
又是一次突襲!
羅梓純回神躲開,她定睛瞧著立在地上的匕首。
此時,烏云散開,碧玉般的月光泄了一地。匕首尾部,只見一根銀絲若隱若現。
原來如此。
牽線木偶的傀儡師。
“原來你不是殺了lyudi后逃進天花板的通風口,而是你一開始就沒有從通風口下來。只是利用牽線的匕首,刺穿她的心臟罷了。”
還以為碰到高手。
真是無聊的游戲。
“別高興太早,還沒結束呢。”
羅梓純為躲避攻擊在木板上左右橫跳,牽線的刀快到來無影去無蹤。
雙方僵持許久,直到vent趕來,遠遠看著這一幕,對耳機另一端的同伴們說:“她是不是瘋了?”
一個人在空氣里練什么呢?又不是走火入魔的歐陽鋒。
透過vent衣領上的攝像頭,栗山涼扭頭看著盯著屏幕的白計安,問道:“人,還救嗎?”
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必要了。
白計安的腿碰了下賀威的腿,兩人耳語兩句,賀威雙手交叉,雙肘撐在膝蓋上,對vent說:“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放大些。”
vent照做,同時他輕輕撥動眼鏡腿,將遠處的畫面減速。
“唰!”刀刃緊貼羅梓純的脊背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