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理由下如此狠手。
深夜,濱海高層22樓。
炙熱難耐,白計安痛苦地大口喘氣,感覺身體內的五臟六腑好似被架在火上持續蒸烤。
“計安?”
賀威握緊他的手。
“計安,你怎么樣?能聽見我說話嗎?”
聞聲,栗山涼推門進來,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四個小時了,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栗山涼道:“暫時沒有,但vent和韓楓哥已經在飛機上了。只是見到他們要等到明天中午。”
“韓楓嗎?”賀威悲傷地垂下眼,“我沒能拿回注射劑,他還能配出緩解計安痛苦的緩釋劑嗎?”
栗山涼堅信:“韓楓哥很厲害,我相信他有辦法。”
哪怕做不到百分之百,百分之五十也好,只要可以阻止白計安的痛苦。
至于奪取解藥,他們有得是方法。
掛斷電話,聶開宇推門進來。栗山涼回望他,問道:“聶總和聶夫人他們……”
聶開宇勾住栗山涼的肩,安撫道:“雖然丟爛攤子給他們的事很抱歉,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他們叫我們放心照顧計安,自己配合警方調查。”
“話說,”聶開宇扭頭去看賀威,“你不回去沒事嗎?”
查案中間突然跑掉再也沒回來。這種事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會被警方懷疑吧。
賀威頭都沒抬,說道:“你不是拿走了我的手機,應該都處理好了吧。”
“誰?”
聶開宇正納悶賀威沒頭沒腦地在說什么,身側,栗山涼從兜里掏出他的手機,放在床邊。
“我以你的名義通知了你的同事,應該不算是一聲不吭地消失吧。”
“怎樣都好。”賀威定睛看著白計安,完全不在乎栗山涼用他的手機發什么。
聶開宇惆悵地嘆口氣,拉起栗山涼走出客房。
關上房門,栗山涼說:“正好,我有事要問你。”
“什么事?”
“你什么時候會用槍的?”
還打的挺準。
聶開宇道:“上學的時候,在國外玩過一兩次。當時相比白計安,我對槍沒什么興趣。后來,我遇到你,了解你,知道你和白計安必須要做的大事,聯想到今后可能發生的一切,就抽空去射擊俱樂部重新學了一遍。好在我悟性很高,簡單幾次下來,槍法還算可以。”
于他而言,不瞄點,想到哪,能打中它附近就已經很不錯了。
栗山涼沉默片刻,忽然,他抬頭說:“等韓楓哥他們到了,我教你格斗吧。”
如果可以,他希望聶開宇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
“你教我我當然愿意,只是……”聶開宇為難道,“我四肢并沒有你們那么發達。你可能會得到一個很笨的徒弟。”
栗山涼搖頭:“至少學些防身術,或者我教你繩索掙脫術!要是你不小心又像上次那樣被綁住,可以自己脫身。”
“好是好,但……”聶開宇猶豫地抿起唇,“如果我都學會了,你還會趕來救我嗎?”
“廢話!”栗山涼捧起聶開宇的臉,鄭重道:“你沒有防彈衣,不是照樣在子彈打過來的時候救我?我也一樣。不管你學會什么,我都會趕去救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