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安!”
老李拎著標著「傳說級」的巨貴果籃興高采烈地推開正臥門,只見白計安安然無恙地站在床邊,反倒是賀威,光著半身不說,還雙手撐著地面,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
“你這是干什么呢?”老李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檢查都還沒做就著急訓練,從前當兵那陣,也不見你這么勤奮啊!”
賀威挺身坐好,眼風掃一眼憋笑的白計安,撇嘴道:“我從前也勤奮。”
“哎呀,勤奮不勤奮能怎么樣?厲害才是最重要的,你天賦異稟,不需要勤奮。”
總算說句好聽的。
賀威頗為滿意。
安置好老李送來的果籃,白計安眼力十足地說:“你們聊,我去和醫生商量待會要做的檢查項目。”
白計安走后,老李一轉頭,賀威挺直脊背,跟塊望夫石似的,想叫住人家又不能叫,那叫一個失落,一個可憐啊。
老李琢磨片刻,意識到什么后,眼睛突然瞪得老圓。
“賀……他……你們倆……”
賀威被他磕巴得難受,皺著鼻子建議:“你還是放松點吧。好歹跟你幾年的魚尾紋,抻開可惜了。”
老李咂一下嘴,說道:“就知道調侃我。說說你們,真是啊?”
賀威“嗯”了一聲,理所當然地回應:“這還能有假?”
“我就說嘛!”老李一拍大腿,“當時你在擂臺上,他說他是你朋友的時候我就有點懷疑。正常人誰能陪你去犯罪分子的老巢?全是實驗體,被發現都不是生死的問題,是被活著實驗啊!”
賀威點頭“嗯”著,腦中全是如果白計安沒有和他告白,他們沒有在一起,他本想默默保護自己,獨自承受一切。
“你們的事,你現在的領導知道嗎?”
賀威回神,搖搖頭:“暫時不知道。”
“暫時。你想說?”
“當然。”
老李欲言又止,賀威看出他想說什么,表情變得非常嚴肅:“無論是誰,接受與否對我來講都不重要。沒人能阻止我喜歡他,哪怕因此丟掉工作也無所謂。”
老李憤憤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男人怎么能為了愛情放棄前途和理想?”
“可如果上頭領導不支持我,甚至叫我分手,我只能這么做。況且,我談戀愛,既沒有耽誤工作,也沒有影響他人,如果只因性別就另眼看待我們,甚至叫我離開市局的人,該羞愧的應該是他們。”
“可現實是沒人會因為你被迫離開而羞愧,他們只會慶幸走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賀威輕笑:“只有逼我離開才有機會出人頭地的同事,我也不屑與他們共事。”
相反,他也會慶幸,慶幸他終于不用一個人帶飛一群人。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白計安靜靜靠在賀威的病房門外。
回想方才醫生臉上的驚詫,感嘆賀威身體素質怎么會這么好時,他沒忍住,失笑出聲。
僅有皮外傷。
劍齒虎的牙齒和利爪上都沒有毒液。
外傷只要靜養,十天之內可以完全康復。
天大的好事。
白計安靈光一閃,忽然想起前一陣子他收到父親發來的消息。
似乎和賀威的工作有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