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玩累了回房睡覺才找白計安要的,如今看來,某兩位可能更需要。
盯著它,栗山涼整個腦袋都紅了,他剛想跳起來說不要,一只戴著江詩丹頓白金表的手從他眼前接過卡片。
“謝了。”聶開宇微微一笑,把房卡插進內兜。
眼看抗議也無濟于事,栗山涼轉身拿過精致漂亮,猶如藝術品的紫煙仙蹤,哼哧哼哧地吃起來。
一層。
韓陽捏著邀請函換來的鉆石胸針,一會舉起來對著水晶照一照,一會握在手心,只留一條眼睛能擠進去的縫隙,翻來覆去地打量。
陳澤洋端著橙汁走來,疑道:“你干什么呢?”
整個晚宴來了這么多人,好奇胸針的人不在少數,但像韓陽這樣恨不得掏出福爾摩斯放大鏡“鑒寶”的,就他一個。
“我好奇啊。”
“好奇什么?”
韓陽舉著胸針,先是正面朝向陳澤洋:“為什么老大和白哥要給上船的賓客準備定位器?”
腳下的游輪很大,賓客容易迷路,他理解。只是每人一個定位器,也太奇怪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商思文手捧一塊檸檬芝士口味的三角蛋糕,從他們背后走來。
“怎么不奇怪,你說說。”
商思文命苦地嘆口氣:“還不是被咱們的體質給嚇的。你看這晚宴上來來往往的有多少面熟的?除了咱們本地的,外地和總隊關系好的也都來了,尤其刑偵隊來的人最多。”
“所以呢?”老大的朋友當然是公安機關的人居多。
“還不懂嗎?”陳澤洋拍上韓陽的肩,“商思文的意思是,白先生平時和咱們在一塊天天遇命案,現在因為答謝宴又來了一大群,不妨著點才怪。”
韓陽似懂非懂:“你們的意思是白哥給賓客們發定位器,是擔心有人會在船上失蹤?”
商思文挖一口蛋糕放進嘴里,咕噥道:“眾神齊聚,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眾神?什么神?”
陳澤洋把空杯放在服務員的托盤上,而后轉頭看著韓陽,認真地說:“死神。”
還以為他們能說出什么正經的,韓陽翻起白眼:“開什么玩笑。”
他們才不是死神,而是逮捕死神的人。
韓陽茶飯不思地研究胸針,上面還有一個問題他沒有想清楚。
“他怎么了?”
陳澤洋和商思文回頭,斐辰朝韓陽揚了揚下巴。
韓陽聞聲看到斐隊,浮于胸口上的希望之火重新點燃。
“斐隊,”他翻過胸針以背面示人,“這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凸起的東西?”
被前面安裝的定位器擋住了,看不見。
“你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嗎?”斐辰有些驚訝。
“看到什么?”三小只一塊圍上來。
斐辰接過韓陽的胸針,一手握著胸針白金鑲鉆的部分,一手握住定位器,一個向上一個向下,施力錯開,只聽“咔噠”一聲,胸針、定位器一分為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