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兩米,聶開宇坐在栗山涼右前方45度的方向。
這是他為了不讓坐在對面的友人擋住他,特別找的位置。
“話說。”友人落座,“你一個大忙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來吃我們學校的食堂,是不是有貓膩呀?”
聶開宇輕笑:“如果我說我一直很崇拜世界第一學府,早就想找機會來看一看,你相信嗎?”
友人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仿佛在說:“你看我信嗎?”
“好吧。”聶開宇投降,“我說實話。”
“嗯。”友人上身前傾,恨不能支起耳朵。
“我想來這里,但需要一個挑不出毛病的理由。”
“挑不出毛病的理由?”
聶開宇越說越奇怪了。
這里又不是守衛森嚴的私人領地,需要什么理由?想來就來啊。
余光掃過栗山涼,聶開宇神秘一笑,說道:“這也是秘密。”
與此同時,dexter一心二用,一邊吃飯,一邊朝聶開宇的方向回頭回腦。
“你干嘛呢?”栗山涼忍不住踹他一腳,“從前怎么沒見你這么八卦。”
“不是,我沒看你男朋友。”
“那你看誰?”
他不是昨天還在為cathara回俄羅斯的事黯然神傷嗎?今天就換目標了?
“是他對面。”
栗山涼歪頭看過去,只見聶開宇不知和朋友說什么,笑的很開心。
“嘖。”栗山涼轉刀,反手一握,0.1秒銀光微閃,只聽“噗嗤”,餐刀從頭頂插入,將可憐的漢堡貫穿。
死刑,立即執行。
dexter嚇得一哆嗦,卡在嗓子中間的雞塊好懸沒下去,噎死他。
他抓過可樂咕咚咚地咽兩口,責怪道:“你干嘛?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嗎?”
栗山涼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dexter無辜地指著“被害堡”,意思不言而喻。
“不,我變態。”栗山涼慢悠悠地拔出餐刀,“我喜歡虐待食物。”
dexter啞口無言。他都不能為了不承認生氣做到這個份上,倘若他再敢多說,下一個被刀捅的估計就是代替漢堡去死的自己了。
趁栗山涼低頭吃飯,dexter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上帝開明,聶開宇也嗅到了他們這邊不同尋常的氣息。
兩人對視,dexter小眼神亂飛,險些就要把“sos”刻在腦門上。
聶開宇微微瞇起眼,隨后朝友人說:“你等我一下。”
“你干嘛去?”
“找老婆。”
“啊?”消息過載,友人驚呼,“你老婆在這上學嗎?!”
幸好他喊的是中文,雖然引來許多圍觀群眾的目光,但問題不大。不過這聲音鉆進栗山涼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猛地抬起頭,聶開宇已經來到他身邊,自顧自地坐下來。
“怎么了?”
栗山涼斜他一眼,冷道:“你過來干什么?”
“生氣了?”
“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