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栗山涼本想借燭光晚餐灌醉聶開宇。誰知他經歷幾番酒局洗禮變得千杯不倒,硬生生把他喝到天昏地暗。
“說。”聶開宇側臥在床上,用食指指尖點著栗山涼微微泛紅的鼻尖,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勸我喝酒是想干什么壞事,嗯?”
“熱。”栗山涼煩躁地推開他,轉身臉朝下爬在床上。
聶開宇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線條流暢的裸背,無精打采地嘟囔:“雖然很性感,但能不能別背對著我。”
他想看栗山涼的臉。
“……”
聶開宇沉默片刻,一種非常糟糕的預感突然躥進腦子。
“涼?”他慌忙地爬起身,扳過他的肩膀,只見栗山涼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睡得正香。
完了。
聶開宇悔不當初。
方才吃飯,他發覺栗山涼有意勸酒,覺得可愛才會配合他演戲,想看看他要做什么,結果弄巧成拙,把人喝醉,自己也被迫吃素。
不過他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突然想灌醉他?
聶開宇扯過被子蓋在栗山涼的身上,而后拿過手機下床。
“開宇?”白計安很意外,“這么晚不睡,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涼最近有沒有找過你?”
白計安掃了一眼正在繪制裝修圖的韓楓,說道:“找的不是我。”
“那是誰?”聶開宇想了想,“王星熠?”
他們之中,只有他和韓楓在美國待的時間最長,對這里的情況最了解。
“是,他打電話給vent問溫斯洛家族的事。你知道,網上查不到有效的消息。”
“他問了什么?有沒有和你們說他打算做什么?”
“沒有。他只是向vent打探消息。”
聶開宇惆悵地抹了把臉,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開宇。”白計安阻止他掛斷電話,“我知道你想保護涼,想在他面前展示男人的魅力和能力,但也別事事都堅持一個人解決。以他要強的個性,你的過度保護,只會引來他的反感。”
短暫的沉默。
忽然,聶開宇說:“管好你的賀威,我現在比你更了解他。”
聽筒響起忙音。
白計安拿開手機,搖頭笑道:“多濃的醋啊,都橫跨太平洋了。”
輕手輕腳返回臥室,聶開宇躺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摟過栗山涼發燙的身體,偷偷嘟囔:“我沒和你說是不想讓你擔心,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也不是想耍帥,成功了再向你邀功……好吧,我承認我想耍帥、想邀功、想借此展現英雄氣概勾引你,讓你對我著迷。但我真不是故意瞞著你、不要你幫忙的……好吧,我的確不想讓你幫忙,不想讓你產生我是個什么事都解決不了,除了又高又帥又聰明,有錢、專一又持久之外什么都不行的男人……”
“你行的已經夠多了!”栗山涼回身一巴掌推開他的臉,醉醺醺地抗議:“吵死人了。”
聶開宇大喜。他趕緊打開床燈撲上來:“你醒了?”
栗山涼半睜著眼,在昏暗的燈光下瞪著聶開宇可惡的輪廓。
“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