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航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女人居然說跟她?
這么漂亮、這么華貴的女人,季云航還真不敢想,因為他知道自己配不上。
他還是平生第一次碰見自己不敢多想的女人,似乎兩者相差了數個階層,根本不在一個世界。
現在這個女人,開口要他?
只是瞬間,季云航確實心動了,他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個話,都會心動,除非不是男人。
然而,他也注意到了南宮云卿嘴角噙著的促狹笑容,他明白南宮云卿這是在耍他。
“別想挑撥離間,我對寒煙一往情深。”季云航趕緊解釋。
“可你猶豫了這么久,剛才眼神流動,明顯是心動了,不是嗎?”南宮云卿戲謔道。
“你……”
“你什么?”南宮云卿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讓我站住,你算什么東西?”
“這可是你先動手的。”季云航冷笑一聲,左手去擋南宮云卿的巴掌,另外一只握拳,砸向南宮云卿的臉頰。
“啪!”
季云航根本就擋不住那一巴掌,龐大的力量沖來,他的手背打在自己臉頰上,摔在地上,嘴角都溢出鮮血。
南宮云卿輕蔑的掃了一眼蘇寒煙:“這就是你放棄陳陽后選擇的男人?朝三暮四,外強內干,弱不禁風。”
“你……你就是個潑婦!”蘇寒煙罵道。
“我就當是夸獎了。”南宮云卿絲毫不生氣。
“不要臉!”
“我是不要臉,可也恪守著最起碼的婦道。”
南宮云卿笑了起來:“你要臉,為了別的男人,打掉孩子,佩服!”
“你……”蘇寒煙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陳陽還在這酒店吧?為了不讓我針對你,他撒謊說回家了,就是引我走。”
南宮云卿鄙視道:“就算離婚了,他都還替你考慮,你捫心自問,你替他考慮過嗎?”
“有時候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可現在想想,算了,畢竟你是小陽曾經的白月光。”
“我不能把他的月光一巴掌打碎了,好自為之吧。”
撂下這話,她轉身看向陳若蘭:“我們走!”
“說不認識你,是為你好,非要自找苦吃!”陳若蘭冷冷的掃了蘇寒煙一眼,跟著南宮云卿離去。
蘇寒煙趔趄退后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她為陳陽考慮過嗎?
好像有,可怎么都想不起來。
連公司的晚宴,她都沒有帶陳陽參加過,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陳陽只是下得了廚房,但上不了廳堂。
這兩次的晚宴,她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陳陽的表現,比在西歐學了好幾年貴族禮儀的季云航都好多了。
談吐得當,從容淡定,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她都不關心陳陽家里的情況。
當初辦婚禮的時候,她只是提了一句陳陽的父母為什么沒來,陳陽說身體不好。
她沒有追問,甚至也沒有說讓陳陽帶著她,去看望一下公公婆婆。
相戀六年多,同床共枕五年,現在她發現一點都不了解陳陽。
她只有責怪,就比如上次陳陽請了大夫過來,她卻當面拒絕,還說什么以后別亂把阿貓阿狗帶進家門。
而剛才陳陽說有事,明天再談,她也不管不顧,非要陳陽今天說清楚。
殊不知,如同剛才這個女人所說的一樣,陳陽是為了把那女人引走,是為了她蘇寒煙好。
她還要以收回離婚協議為由,威脅陳陽。
可笑!
蘇寒煙笑了,一邊咳一邊笑。
“寒煙,你沒事吧?”
季云航也顧不得臉頰的疼痛,趕緊起身過去攙扶住蘇寒煙:“她們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是一群野蠻人,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