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既要、又要、還要……
吁—
天漸破曉,萬籟俱寂。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在空氣間彌散。
朦朧不清的官道上馳騁而來一匹棗紅色駿馬,裴冽單手勒緊馬韁,翻身下馬瞬間眼前一幕令他血脈驟凝。
三輛馬車被數道劍痕劈斬的殘敗不堪,馬車旁邊倒著七八具尸體,皆穿著定遠鏢局的衣裳,尸身上劍痕無數,血肉模糊。
驚恐前所未有,裴冽忽的松開馬韁,大步沖向尸體。
‘你叫什么名字?’
‘我忘記了。’
‘被他們嚇壞了吧,那我叫你小黑……小黑快點走,這里有果子,紅彤彤的我給你摘幾個下來。’
裴冽用力推開疊在一起的尸體,看到大的恐慌跟不確定。
“顧朝顏……顧朝顏!”裴冽猛然起身,眼睛里帶著難以言喻的兇煞氣。
孤鳴在手,他腳步卻亂了,“顧……”
腳踝被人攥住,裴冽倏然拔出孤鳴,回頭卻見一滿身是血的鏢師奄奄一息。
裴冽心頭大震,回身拉起鏢師,瞳孔微縮輕顫,“顧朝顏在哪里?”
“顧夫人與孫周走了山路……”
“哪個山路!”
鏢師抬起幾乎斷折的胳膊,指向不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
“那個……方向……”
“是誰動的手?”裴冽抓緊鏢師,寒戾低吼。
鮮血自額頭流淌,鏢師已陷彌留,“山匪……”
看著倒在血泊里的鏢師,裴冽眼如寒潭,握著孤鳴的手猛然收緊,骨節發出喀的一聲。
咻!
哨聲響起,棗紅駿馬踏蹄而至。
裴冽翻身躍上馬鞍,雙腿夾緊,一騎絕塵。
顧朝顏,你等我!
卯時,寂靜了一夜的將軍府漸起喧囂。
早膳時候,蕭瑾扶著身懷有孕的阮嵐從院子里走出來,自打上次在阮嵐屋里過夜之后,蕭瑾干脆住下了。
當然,這事阮嵐沒少下功夫。
這會兒正廳,蕭子靈見到二人,一臉歡喜,“我就說,家里就算沒有那個掃把星,我們一樣過的舒舒服服,嫂嫂,過來坐!”
早膳豐盛,與過往沒有不同。
蕭瑾不禁看了眼自己母親,眼中疑惑。
“母親?這……”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府上一切吃穿用度照舊。”蕭李氏將一千兩銀子的事瞞的密不透風,“你們放心,府里有我,亂不了。”
“我就說母親最厲害了!”
蕭子靈湊過去與蕭李氏貼臉撒嬌,“那我的月錢呢?”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蕭李氏被磨的沒脾氣,“你的月錢也照舊。”
“謝謝母親!”
早膳沒多久,阮嵐忽然提議,“老夫人,我想去寶華寺為老夫人跟瑾哥祈福。”
桌上,眾人皆驚。
“這怎么可以,寶華寺偏遠,出城差不多要走十幾里
地的路,你懷著孩子萬一動了胎氣……不行,我不放心。”蕭瑾第一個反對。
蕭李氏也覺得沒這個必要,“朝顏已經去祈福了,你就好好在府里養胎。”
可是,顧朝顏沒在寶華寺呢……
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