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的話問的楚錦玨火冒三丈。
見他要反駁,岳鋒朝他使了眼色,“還有一戶?”
“還有一戶。”
老叟點點頭,“說起這一戶,男的叫曹衍,祖上三代都在蓮花村,是個地地道道的本地戶,娶個媳婦那才賢惠,十里八村都找不到那么賢惠的媳婦,還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叫”
“曹明軒?”楚錦玨迫不及待問道。
也難怪他著急,三戶里頭兩戶無子,最后一戶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是!”老叟驚訝,“這位少俠如何知道的?”
楚錦玨面色一窘。
“曹明軒是我們的朋友,前段時間經過撫州時染了瘟疫我與楚賢弟帶著他的骨灰回來,就是想讓他落葉歸根,免得在外飄蕩成了孤魂野鬼。”
老叟震驚,“他死了?”
“不對前些日子撫州瘟疫你們你們”
“老人家不用擔心,我們若染瘟疫又豈會是這般模樣?”岳鋒給老叟吃了定心丸。
老叟狠狠呼出一口氣,繼而想到曹明軒,“那孩子可憐。”
“如何可憐?”岳鋒追問。
“要說這人不能太善良,曹衍的媳婦雖說賢惠又老實,可曹衍不是!”
老叟發恨,“曹衍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筋,硬是跟村里一個寡婦勾搭上,那寡婦長的還沒他媳婦好看,許是會點兒功夫把曹衍魂兒都勾搭走了,曹衍媳婦知道這事兒后整天哭哭啼啼,沒半個月就病死了。”
岳鋒跟楚錦玨相
視一眼,“后來呢?”
“頭七還沒過曹衍就把那寡婦娶進門,這可苦了曹明軒那孩子,我每日見他,身上都有傷。”
楚錦玨聽后,略顯心疼,“曹衍不管?”
“自打娶了那寡婦曹衍事無不從,再后來寡婦有了身孕,這兩人就都看曹明軒不順眼,打罵更是家常便飯,有一次打的厲害,那孩子跑到我這兒躲起來。”
“躲得過去嗎?”岳鋒有些心疼。
“自然躲不過去,回去后又是一頓毒打。”
老叟嘆了一口氣,隨即提起精神,“不過老天爺有眼,誰知道那寡婦是個命短的,在田埂里走路不小心踩到鋤頭,彈起來的鋤柄正好砸在她腦袋上,你們說巧不巧,那鋤柄上有個釘子,直接要了寡婦的命。”
楚錦玨震驚,“死了?”
“一尸兩命。”
老叟點點頭,“當晚曹明軒全身是血跑到我這兒,我以為他又被打了,想把藏起來的時候他跪在地上給我磕了三個響頭,說要走了。”
“走?”
楚錦玨狐疑道,“他有沒有說去哪里?”
老叟搖頭,“他說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想出去闖一闖,沒想到這孩子命苦。”
“也未必。”楚錦玨并沒有同情曹明軒。
長姐說了,他是梁國細作,是敵!
“怎么?”老叟聽出話音。
“沒什么。”岳鋒瞧了楚錦玨一眼,繼而又問,“曹衍呢?”
“曹衍偷人,被夫家的人亂棍打死了。”老叟捋了把胸前粘連在一
起的胡須,“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