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沈屹心下陡涼,拳頭倏然握緊卻是面帶微笑,“我去哪里好像不需要跟五皇子報備。”
“宵禁不得外出,違者鞭笞,沈公子就算與本皇子報備,這個主我也作不得。”裴錚一襲黑色長袍,身材威武,似笑非笑看向沈屹旁邊之人,“這位?”
沈屹朝前一步擋住自家長姐,從袖子里取出一塊令牌,“五皇子愛鞭笞誰鞭笞誰,輪不到我。”
裴錚踱步向前,漆黑深邃的眸子瞧了眼那塊令牌,“工部的牌子。”
“五皇子不認?”沈屹故作輕松,心底早就寒涼如水。
瞎子都能看出來裴錚根本就是在這里守株待兔。
是誰出賣他?
一瞬間,沈屹腦子里閃出顧朝顏的身影,他沒懷疑墨隱門,自古錢財交易最是可靠。
你要價,我出價,這交易還能有什么問題!
反倒是人情交易有太多不可確定的因素。
“認。”
裴錚勾唇,“不過我勸沈公子別著急走。”
沈屹早就知道談不妥,“五皇子想如何?”
見其抬手叩在腰際,裴錚笑了笑,“沈公子別緊張,本皇子沒想如何,只是”
他側目,身后護院提著沙漏行到近前。
沈屹看了眼沙漏,不明所以,“這是什么?”
“一柱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裴錚瞧著沈屹,“沈公子且算算,打你帶人從地道鉆進大牢,又將人從大牢帶出來趕到這里,有沒有一柱的時間?”
幾句話,沈屹
聽的驚心動魄。
裴錚何止是守株待兔,他甚至知道自己全盤計劃!
一柱香
沈屹目色陡涼。
他猛然回頭看向身邊披著斗篷的長姐,剛剛還只到自己肩頭的沈言商,如今竟與自己一般身高。
他用力扯下斗篷,全然陌生人面孔,且是男子!
待他回頭,裴錚冷然一笑,“沈公子,你大半夜帶個男人四處晃蕩,意欲何為?”
夜風很冷,不及沈屹怒火呼嘯生狂,“裴錚,我長姐在哪里?”
“沈言商?”
沈屹縱步上前,幾欲抽出腰際挽絲剎那,頸間寒涼。
無名不知何時立于他側,匕首就架在他脖子上。
裴錚瞧著他,“沈屹,你也算大膽,明知劫囚是死罪非但不知收斂,還要劫囚賭命,本皇子佩服你!”
“我在問你,長姐在哪里!”沈屹面目猙獰,進一步時匕首割破脖頸,鮮血涌溢。
裴錚抬手,無名閃退。
“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話。”他打個響指,自有護院牽馬過來。
見其縱馬而行,沈屹大步走到馬車前將馬匹卸出來,翻身上馬,疾追而去。
此時牢房,顧朝顏一口一口喂著蕭瑾。
她懶得理會蕭瑾眼中情意綿綿,余光一直沒有離開對面牢房里的死士,就快一柱香的時間了。
“夫人?”
顧朝顏扭頭,“怎么?”
見自己夾了根魚刺喂過去,她面色一窘,“恍神了。”
“無礙,為夫飽了。”蕭瑾滿眼都是顧朝顏,絲毫沒注意到對面牢房里的
沈言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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