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屬下沒猜錯,老爹當是去邑州交牙谷,拜祭狄梟。”
老叟沉默數息,擱下茶杯,“夜鷹之中不缺聰明人,能猜到我想對付的人是楚世遠不難,但能猜到原因就很厲害了。”
“屬下只是妄言。”葉茗垂首。
“你沒說錯。”
老叟蒼老面容露出冷如冰錐的寒光,“狄梟是我義兄,于我有救命之恩,楚世遠斬他首級懸于交牙谷整整一個月,任其腐爛,寒鴉碎食,同為戰將,縱為敵手也該給一個體面的死法,他辱人太甚。”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葉茗看了眼老叟。
“是燈蝶。”
門啟,一年約三旬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
葉茗震驚,這與他印象中的燈蝶完全不同,三年前的燈蝶是位妙齡女子。
“葉茗?”
他側身,頷首。
“老爹經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說你是夜鷹之中城府最深之人。”燈蝶邁過門檻,掃了眼葉茗后走到老叟身邊,神色恭敬,“楚世遠當真到刑部撤了案子。”
老叟臉上并無意外,“知道了。”
葉茗正要關門,忽有人現身,雙手抵住門板朝他微笑。
“是華奴。”燈蝶回頭,提醒一句。
葉茗再次震驚,三年前他見到的華奴也不是現在模
樣。
待華奴走進門,葉茗闔緊門板轉身,“二位會易容術?”
燈蝶燦然一笑,“略懂皮毛。”
老叟倒是回答了葉茗的問題,“他二人的易容術在梁國難逢敵手。”
“老爹這么說,我們可是會驕傲的。”燈蝶頂著一張三旬普通婦人的臉撒起嬌來,看的葉茗一時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
“老爹,岳鋒將楚錦玨虜走了。”華奴行至桌邊,言歸正傳。
葉茗亦走回來,“虜走?”
“柱國公夫人帶一幫下人去金市錢府,硬是從錢府將楚錦玨押出來,人若叫她帶回去,阮嵐的案子豈不是沒了原告。”華奴正色道。
葉茗恍然,但又有疑慮,“楚世遠到刑部撤案,這個案子一樣也是沒了。”
“刑部不接,自有地方接。”
聽老叟這樣說,葉茗想到一處,“拱尉司。”
老叟點頭,“就是拱尉司。”
“可若柱國公出面撤案,只怕裴冽也不好硬接案子,不管是太子還是五皇子,當下應該都不想與楚世遠為敵。”葉茗分析道。
“我若沒有絕對把握,豈會離開梁國。”
老叟這般說,葉茗再無疑慮,“老爹跟兩位稍候,我這便準備住處”
“不必。”
老叟表示他來這里不過是想讓葉茗知道他們來了,順便認一認人,“名單上有你的名字,你當真不怕被牽連?”
“名單上就算沒有,我的名字亦在拱尉司裴冽手里,但他只知名字,皇城里有葉茗二十九人,確
切可以被排除的有十九人,不破不立,想要徹底被排除,須得冒一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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