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裴冽覺得此行兇險?”
“蒼河有什么用?”管家不以為然。
呵!
御九淵笑了笑,“今安,你倒是忘了陣前為何要帶軍醫了?”
“他們又不是去打仗……”
管家,謝今安。
“與打仗無異罷。”
御九淵重新拿起那枚印章,“看看。”
謝今安上前一步接過印章,翻至印章底端,夜鷹標識清晰入眼。
“王爺……”
“是不是真的?”
他以指腹用力按壓印章,松開時落目,表情嚴肅,“是真。”
“你覺得,這是巧合么?”
御九淵看著眼前這位與他出生入死數十載的主仆,兄弟,摯友,笑亦是悲,“說說。”
“必然不是。”謝今安恭敬應聲。
御九淵點了點頭,“是啊,這世上哪里來的那么多巧合。”
“王爺,我們要做什么?”
“做什么?”御九淵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印章,握在手里,“我們什么都不用做,等!”
謝今安猶豫數息,“我們不用派人去河朔嗎?”
“不用。”御九淵握著手里印章,眼
中生寒,“裴冽既去,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裴冽查案很厲害。”謝今安認同。
“那就看看他能不能查出什么。”御九淵擱下印章,抬頭看過去,“五皇子沒派人過來?”
“沒有。”
“算他識趣。”
御九淵又道,“柱國公府亦無人來?”
“也沒有。”
“呵!都是能沉得住氣的。”
“屬下倒覺得他們是了解王爺的,知道就算派人過來,王爺也不會見。”
御九淵拿起桌上名單跟幾封密信,“楚錦玨……可不是個聰明孩子。”
“確實不像柱國公,生于將門卻無半分警惕之心,是原罪。”
“退罷!”
“是!”
謝今案拱手退出書房,獨留御九淵坐在椅子上,目光再次落向那枚印章。
墨塵死后,他依金玉蘭之請指婚,于軍中參加了那場大婚,居父母之位,眼睜睜看著金玉蘭抱著墨塵的骨灰朝他行了大禮。
后來金玉蘭也死了,他便將二人骨灰合葬在東郊,御府墓地。
因為墨塵跟金玉蘭,是孤兒……
裴冽帶三人離開皇城的消息很快傳到金市。
云中樓,雅室。
燈蝶早已變成自己模樣站在桌邊,皮膚細嫩如玉,光滑白皙,瓊鼻櫻唇,標準的美人胚子,發髻上別著一支紅玉珊瑚簪,說話時簪子搖搖曳曳,煞是靈動。
“裴冽去了河朔,我們要不要做點什么?”
老叟看了眼燈蝶,“穿那么少,被華奴見到又要嘮叨你。”
桌邊,燈蝶穿著一件色
調明艷的七彩羅衣,清冽鎖骨下,胸前細白嫩滑的肌膚一直延伸到傲然挺立的豐盈處。
她腰細,如弱柳扶風,長發以珠串繞起,半裸的藕臂套著十幾個琉璃臂環,腳踝上還系著拴有紫色鈴鐺的銀鏈子。
“老爹有所不知,這金市里多這種南夷裝扮,出出入入不惹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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