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開門,燈蝶瞧向老叟,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進來的人果真是葉茗。
“東西帶來了?”
葉茗上前,將岳鋒交給他的邑州布防圖拿出來,“東西在這里。”
老叟接過布防圖,展開細瞧,“剛剛他們兩個在討論,我為何會將岳鋒是細作的消息透露給裴錚,你且說說。”
雅室一時寂靜。
老叟半晌未聽葉茗開口,不禁抬頭。
葉茗臉上流露出根本掩飾不住的震驚,連兩側燈蝶跟華奴都感受到氣氛不同尋常,均未說話。
老叟目光回到手中布防圖上,“岳鋒知情。”
葉茗暗暗噎了下喉嚨,“老爹此舉,意在一箭雙雕。”
“怎么個一箭雙雕?”老叟追問。
“阮嵐案,原被告都是裴錚的人,老爹將岳鋒是細作的事告訴裴錚,絕無可能是想讓他以此對付楚世遠。”
聽到這個理由,燈蝶不以為然,“楚世遠不算吧?”
“楚依依是楚世遠最疼愛的女兒,她又是蕭瑾貴妾,蕭瑾是五皇子的人,假以時日,楚世遠就算不表明立場,朝廷上的人也會自動把他劃到五皇子的陣營,所以說他是裴錚的人,沒問題。”
燈蝶不解,“既然不是為了讓裴錚以岳鋒為突破口對付楚世遠,那為什么要告訴裴錚?”
老叟仔細端詳手里的布防圖,“葉茗,你說。”
“為了讓裴錚,以此對付太子裴啟宸。”葉茗很肯定的回答。
另一側,華奴聽的一頭霧水。
“這盤棋里好像沒有太子的戲。”
葉茗不以為然,“怎么會沒有太子的戲,有裴冽,就有太子的戲,我想老爹在計劃之初就已經把這步棋算進去了。”
“沒錯,查梁國細作是拱尉司首職,此番夜鷹現身,裴冽不會不參與。”老叟認同了葉茗的推斷。
葉茗繼續道,“現下皇城,五皇子視太子為首敵,只要有機會能讓太子犯錯,他都會不遺余力,阮嵐案原被告皆是他的人,無論誰贏都是陣營之內的折損,而且這可不是小打小鬧,蕭瑾是朝廷新貴,楚世遠是肱骨重臣,哪一方折損于五皇子而言,都是痛失。”
老叟瞧著手中布防圖,沒有打斷他的話。
葉茗繼續道,“老爹將岳鋒是梁國細作的事告知五皇子,以五皇子的算計,他必定會將這件事栽贓到太子頭上。”
“如何栽贓?”華奴不解。
“容易。”
葉茗直言,“只要能證明岳鋒這個細作與太子有勾結,便可。”
燈蝶笑聲如銀鈴,“哪有那么容易!”
“岳鋒想,就容易。”
燈蝶跟華奴相視,了然。
老叟端著手里的布防圖,深邃黑目幽冷如潭,“原來是這樣!”
“老爹說什么?”燈蝶狐疑看過去。
老叟雙目漸深,隱隱流動兇戾寒光,“交牙谷一役,竟輸在這里!”
葉茗早在岳鋒將圖交給他時便看過其中玄機,那時震驚與老叟不相上下,“屬下亦沒想到,交牙谷兩側竟有地道,那么長的地道,足能容下四萬大軍。”
華奴跟燈蝶亦上前,目光落向布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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