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從靖王府回來的路上,她有想過今晚相邀,然而在聽到那一句‘這里是國公府’的時候,心底升起的希翼驟然消散。
是她天真了。
“你覺得他會相信?”
“傷在這里,由不得國公不信!”曹嬤嬤恨聲道。
陶若南慘淡抿唇,“他若相信,早就信了。”
“楚依依的手段,你能看出來,她的母親季宛如能看出來,連管家都能看出來,獨獨他看不出來,你知道是為什么?”
陶若南沒有像往常那么生氣,眼中的失望倒是比往常還要徹底。
“比起相信我沒有苛責楚依依,他更愿意相信我是因為失了曦兒導致內心極度扭曲,才容不下他唯一的女兒。”
曹嬤嬤咬牙,“國公糊涂!”
“他的內心又何嘗沒有扭曲,他對楚依依的喜歡又何嘗不是逃避。”
陶若南苦笑,“曹嬤嬤,沒有了曦兒,我與他終究是回不去了。”
“夫人……”
“沒事。”陶若南輕輕吁出一口氣,“情愛于我早就沒什么意義,我只盼著能在有生之年找到曦兒,盼著玨兒跟晏兒平安喜樂,便足矣。”
背后傳來楚依依因痛慘叫的聲音,曹嬤嬤忍不住瞥了眼剛進府門的楚依依,正好迎上那雙挑釁的目光。
她
還想再說什么,卻聽自家夫人催促,“我們走罷。”
看著那道落寞離開的身影,被楚世遠攙著走進來的楚依依唇角勾笑,眼底卻是冰冷……
金市,云中樓。
葉茗走進雅間時,老叟正盯著桌面上那兩個銀定子發呆。
他行到桌邊,拱手,“老爹。”
“你在?”
葉茗反應了一陣,“屬下在。”
“那你覺得我那場戲演的如何?”老叟示意葉茗落座,而后斟茶。
葉茗想要代勞,老叟執意。
待茶斟好,葉茗舉雙手接過來。
他將茶擱到桌邊,恭敬且嚴肅開口,“此等危險事,老爹不該親自出馬。”
“怎么,你怕楚世遠懷疑我?”
“混跡皇城各處的乞丐亦或……”
“坑蒙拐騙。”老叟見葉茗欲言又止,直截了當道。
葉茗點點頭,“沒錯,凡是混跡皇城各處的乞丐亦或坑蒙拐騙者尤為熟悉皇城里大門大戶的馬車,哪輛馬車可以碰一碰,哪輛馬車遇見一定繞道走他們爛熟于心,絕對不會出錯。”
“你的意思是,皇城里沒人敢碰楚世遠的馬車?”
“三品以上大員的馬車幾乎沒人會碰,楚世遠被封柱國公,從一品。”
葉茗看向老叟,“屬下不明白,老爹即便想要自己動手,為何不叫華奴亦或燈蝶幫您易容?”
“不假手于人,是因為楚世遠只能死在我手里,不易容,是因為我必要讓楚世遠記住我的樣子。”
葉茗沉默。
這是執念。
‘執念是一種可怕
的情感,會讓人喪失最基本的判斷。’
葉茗還記得當年他被老者帶出蓮花村時說過這樣的話,‘執念不會消失,只會完成,所以你可懂我為何教你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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