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啟宸明白的影七的意思,但未作明示,“拋開那邊的陰謀,楚世遠危矣。”
“太子相信楚世遠勾結梁國細作?”
“楚世遠于邑州交牙谷一役力挫梁國十萬精銳,斬狄梟首級高懸示眾,你要是他,你會不會跟梁國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影七悟,“不會。”
“他樂意梁國人都不樂意。”裴啟宸身子靠在椅背上,凝思數息,“岳鋒是梁國細作,楚錦玨奉他為摯友,夜鷹標識為真,邑州布防圖外泄……搭眼一看就知道這是陰謀。”
“什么陰謀?”
“梁國人報復楚世遠的陰謀。”
影七遲疑了一下,“只因交牙谷一役?”
“不然呢?”
“可交牙谷一役已經過去十年了。”
裴啟宸瞧了他一眼,“若有人殺你父母妻兒,十年時間可以讓你淡忘這仇?”
“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影七回道。
“那不就是了。”
“這道理皇上跟靖王也應該明白……”
見裴啟宸眉眼鋒利,影七知道自己失言,
“屬下失言。”
可議靖王,不可議帝王。
“本太子自然不相信楚世遠會勾結梁國細作,但若證據確鑿,那便誰也救不了他。”
裴啟宸瞧了眼窗外,“他與靖王不同,靖王是交了兵權的。”
聞言,影七了然。
一個手握重兵,戰功赫赫又在朝中舉足輕重的武將,總是叫人不放心。
“平宣彭城一役,靖王也殺了不少梁國人,為何沒遭報復?”
裴啟宸倒不覺得,“你別忘了,靖王是主審。”
“太子的意思……靖王也不能幸免?”
“一個后宅婦人爭風吃醋的案子,搖身一變就將我朝三個武將牽扯其中,看來梁國那邊有高人。”裴啟宸指尖敲打桌面,“蕭瑾是那邊忠誠的狗腿子,不能為我所用,靖王手中無兵權,朝中無人脈,要了也是白要,楚世遠……”
“太子想救他?可柱國公府庶女楚依依嫁于蕭瑾,他們不是一伙的么!”
裴啟宸挑眉,“又是誰在狀告阮嵐?”
就在影七以為自己了然之際,裴啟宸似笑非笑,“父皇都要作壁上觀的人,本太子可不想伸這個手去撈。”
影七,“……”聽懵了。
“不管楚世遠了?”
“傳信告訴裴冽,案情有變,叫他多防著那邊,離這案子遠一些罷。”
影七得令,“是。”
待其遁離,裴啟宸修長手指又在桌案上敲打數下。
倘若楚世遠獲罪也是好事。
定北十三侯少了這么個領頭羊,他也好下手……
此時刑
部大牢,楚錦玨雙手緊抓鐵欄大聲咆哮,“來人!我要見靖王!”
“憑什么抓我跟岳兄,我們是原告!是我們發現的梁國細作,我們是有功之人!放了我們!”
說出來滑稽。
依靖王之意,楚錦玨跟岳鋒就關押在正對蕭瑾跟阮嵐的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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