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聽到這里,眼神一暗,“你懷疑顧朝顏?”
“據國公府下人傳出來的消息,顧朝顏此去國公府是想替將軍府與楚依依劃清界限,當時的情況,她與楚依依同在書房。”
葉茗沒有立時給出自己的判斷,“就在刑部開審之際,屬下又得到一個消息,陳榮身邊親信,當時第一個闖進書房的衙役不見了。”
老叟看他一眼,“是那個衙役?”
“屬下已經派人去找那個衙役,現在還沒消息,但他突然失蹤不會沒有原因。”
葉茗的答案,更傾向于這名失蹤的衙役。
“而且屬下知道楚世遠在公堂上攬罪,自暴暗格里有一張布防圖,所以偷拿之人非但拿走罪證,布防圖也一并拿走了。”
老叟皺眉,“你覺得是那個衙役的問題?”
“至少他的可能性最大。”
“為何?”
“為錢。”葉茗表示,“作為衙役,那人比誰都清楚手里的東西對于柱國公府意味著什么,他若以此威脅,敲詐多少銀子都可以。”
老叟忍不住恨道,“我謀算這么久,每一個細節都反復推敲多次,萬沒料到最終竟然被這么一個小小衙役破了整盤棋,所以說,哪有萬無一失的事,不到最后你永遠不知道結局是什么。”
葉茗亦有功虧一簣的痛惜跟失落,“倘若那張布防圖在,楚世遠也背上罪了。”
老叟苦笑,“
本該成為殺手锏的兩張罪證,卻替楚世遠躲過一劫?”
葉茗沒敢應聲,但事實如此。
老叟轉念,“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老天爺終究是長眼的,原本那兩頁罪證是老夫的底氣,沒想到楚錦玨貢獻了布防圖。”
“屬下以為當務之急,是要逼楚世遠認下出賣軍情的罪。”
葉茗擔憂,“雖說楚世遠在公堂上已經認罪,可證據不足,案子沒有判下來,耽擱久了,我怕生變。”
“邑州軍營可有夜鷹?”老叟肅聲開口。
葉茗重重點頭,“有,屬下已經安排那里的夜鷹行動了。”
老叟顯然有些意外,眼中溢出贊賞,“如何安排的?”
“直接盜取邑州布防圖,想辦法交到楚世遠手里。”葉茗解釋,“一來楚錦玨所繪布防圖本就是依照邑州軍營的布防圖,絕無相差,二來我們若能找到那個盜圖的衙役最好,找不到,這也是后招。”
“你就不怕邑州守將出來作證,說他圖不是楚世遠的?”
“滅九族的罪,哪怕楚世遠也是因為自己兒子脫不了干系才甘愿認罪,邑州守將沒那么大義凜然。”
老叟挑眉,“楚世遠會認?”
“楚世遠之所以在堂上說出自己有布防圖的事,就是不想讓自己兒子連累到邑州守將,他當然會認。”
老叟越發欣賞眼前少年,“葉茗,你的心思足夠縝密。”
“只是”
“丹書鐵卷?”老叟看他一眼,笑道。
葉
茗知道老叟心愿,要的不僅僅是楚世遠的命,“的確是屬下疏忽,未曾查明陶若南身世,沒想到她竟是陶清風的孫女。”
“那又如何?”
老叟眉間多出幾分戾氣,冷諷,“她要拿得出丹書鐵卷才作數。”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