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冽又道,“狗急跳墻,要讓他們著急才行。”
“那父親的清白跟聲譽呢?”顧朝顏不可置信看向裴冽。
“靖王報仇心切,應該不會想那么多。”裴冽隨即解釋,“這也只是我的猜測,靖王未必是這么想的。”
“他最好是這么想的,不然他就有問題!”顧朝顏氣不過,“他這么想也不對,同朝為官,他就保證自己沒有落魄的時候?”
裴冽見她賭氣,“這件事有沒有靖王,我都會讓柱國公清清白白走出刑部大牢。”
顧朝顏驀然抬頭,正對上裴冽堅定決絕的目光。
房門半掩,夜風吹拂。
燭臺上的鏤空燈罩里,火苗微微搖晃,襯的那雙眼睛愈發明亮。
顧朝顏想到前世最后一幕,他以身覆在自己殘破的身體上,為她留下最后一絲尊嚴。
細雨潤竹,潮生浪涌。
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愫忽然攀上心頭,又無聲無息蔓延向四肢百骸。
顧朝顏搭在案臺上的手腕輕顫,空氣間彌漫出讓她猝不及防的溫度,蒸的她全身發熱,呼吸也有些急促。
兩個人離的很近,近的只要她稍稍挪動手腕就能碰到一起。
“大人!”
突然出現的云崎子打破此間氣氛。
顧朝顏低下頭,臉頰忽的一熱,手心都冒出了汗。
她剛剛在想什么?
裴冽似有所感,可又不確定自己的感覺對不對。
余光里,女子安安靜靜的坐著,側顏美的讓人窒息。
他無比溫柔移開視線,看向云崎子時目光如深淵古潭,“不會敲門?”
“會!”
云崎子果真走出去,又敲了敲門。
裴冽,“何事?”
“屬下剛剛查閱典籍,丹書鐵卷重六斤六兩,我手里的玄鐵只有五斤五兩。”
裴冽很好奇,“這樣的事,你來問本官?”
整個拱尉司,最會坑蒙拐騙的人非云崎子莫屬。
“屬下知道須得造假,但在怎么造假的問題上屬下有些拿捏不準,是空心里面注銅,還是溶鐵進去。”
“有何不同?”裴冽問道。
“注銅,表里不一,溶鐵,表里合一。”
不等裴冽開口,顧朝顏道,“注銅。”
云崎子看向裴冽。
“沒聽到嗎?”裴冽揚眉。
“屬下告退。”
云崎子離開后,顧朝顏起身,“時候不早,我先回府。”
“今晚別回了,就住在這里”
“裴
大人這是什么話!男女授受不親,我住在這里傳出去算怎么回事!”顧朝顏仿佛是被裴冽踩到尾巴,突然跳腳。
她生怕是自己剛剛釋放出了什么信號,讓裴冽誤會。
裴冽懵了,“夫人又不是沒住過。”
顧朝顏猛然想到自己確實住過一晚,“那是因為”
“夫人別誤會,本官是怕半夜有什么重要消息傳過來,無法及時與夫人商量,耽誤案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