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九淵走進來,沉聲道,“柱國公可與令郎商量好了?”
“我沒投敵賣國,我也沒與夜鷹勾結,是岳鋒騙我入局,你要查就去查他,要審就去審他!若判我泄露軍情我認罪,但要誣陷我與梁國細作勾結!我不認!這事兒與我父親毫無干系!他更沒道理認罪!”
楚錦玨轉過身朝御九淵怒吼,“皇上讓你當主審,你這個主審是怎么當的!你明知道父親冤枉還讓他寫認罪書,還要他勸我同意?我要見皇上!”
御九淵白眉一皺,看向楚世遠。
楚世遠面露難色,“錦玨,休要胡言!”
“我要見皇上,我要告御狀!”楚錦玨實在太吵,御九淵看了眼身后侍衛。
兩個侍衛立時將人架出去。
牢門緊閉,御九淵走到桌邊,沉聲道,“柱國公在跟我開玩笑?”
楚世遠有求在先,失言在后,自知理虧,“吾兒頑劣,靖王大度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御九淵看了眼桌案,不見宣紙。
“柱國公反悔了?”
楚世遠下意識想到楚錦玨與他說過的罪證,那些事他做的極為隱秘,若非有心之人絕無可能查的那么仔細。
他看向御九淵,“靖王”
脫口而出的瞬間,楚世遠忽然止聲,數息道,“靖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定能勸錦玨改口。”
御九淵沒有再說什么,命侍衛重新拿來紙筆,離開大牢。
回靖王府的馬車里,他一直閉著眼睛。
側位,身穿褐色長衣的管家謝今安頗為擔憂,“王爺沒拿到楚世遠的認罪書?”
車輪滾滾,掛在車檐四角的鈴鐺不時作響。
御九淵緩緩睜開眼睛,“楚世遠似乎改主意了。”
“他在公堂上那么堅決想要攬罪,怎會突然改變主意?”謝今安不解。
秋風寒,吹拂側簾,沁涼寒意彌漫進車廂。
御九淵忽然捂住胸口,面色慘白,額間冷汗淋漓,肺腑劇痛難忍,哪怕只是呼吸都會讓他覺得似有千刃割腹。
謝今安見狀,急忙從懷里取出一個黑色瓷瓶,快速倒出里面的藥丸,“王爺!”
咳咳咳
御九淵接過藥丸塞進嘴里時劇烈咳嗽,緊接著喉嚨涌上一股腥咸,血箭毫無預兆噴濺,藥丸一并掉落在車廂里。
“王爺!”謝今安又倒出一枚。
又是一陣劇烈的喘息,御九淵慢慢平復下來。
看著車廂地面上的鮮血,謝今安心痛難當,“王爺,齊大夫說若你能離開皇城,到潞山修身養性,至少可以延壽一年,不如我們”
“周時序不要命的來了,你要本王為那一年半載的活頭,茍延殘喘的離開?”
“可是”
“今日早朝皇上說的明白,只要有楚世遠的證詞,跟他書房里那張邑州布防圖,即可判罪。”
痛感逐漸消失,御九淵松開叩在胸口的拳頭,緩緩落到膝間,指節微白,“證詞的事,本王會辦,你且傳消
息給周時序,無論如何,邑州布防圖務必得手。”
“可周時序要的是整個柱國公府。”
“忘了告訴你,陶若南手里那塊丹書鐵卷丟了。”
謝今安,“那豈不是?”
“沒人救得了柱國公府。”
御九淵重新閉上眼睛,又有秋風吹進來,車廂里彌漫起沁涼寒意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