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告訴我,你忙乎什么呢?”
沈屹穿著一身湛藍色長衣湊到顧朝顏身邊,墨發以玉冠高高綰起,那雙狹長的眼睛里滿是探究,“阮嵐案已經變成楚世遠的案子,楚世遠離你八百丈遠,你在忙什么?”
顧朝顏耐心有限,“沈公子直接說事。”
“護城河修筑工期,之前你說修到阮嵐的案子結束,照案情現在的進展,這里頭只怕沒阮嵐什么事,也沒蕭瑾什么事,那工期我可打算結了。”
“修到楚世遠的案子結束。”顧朝顏毫不猶豫道。
沈屹,“……什么時候結束?”
“不知道。”
“顧朝顏咱能說點靠譜的話嗎?”
“我只求你這一件事。”她知道事情難辦,也很想快些借護城河修筑工程了結跟將軍府的恩怨,可現在這節骨眼兒,她顯然沒那個精力跟時間。
更何況蕭瑾還在刑部大牢,這事兒須得往后推,“我可以不要錢。”
沈屹不可思議眨眨眼睛,瞬息板起臉,“顧朝顏,快把剛剛的話收回去!”
“為什么?”
“因為我會當真!”
顧朝顏話鋒突轉。
她也怕沈屹當真,“……你能幫我查一個人嗎?”
“誰?”沈屹也在強迫自己學會忘記。
“狄梟。”
昨夜,顧朝顏坐在床上睡不著,反復在想夜鷹為何要揪著自己的父親不放,她曾聽裴
冽說過,梁國要想報仇,朝中比父親更重要的人物大把,至少不該僅僅針對父親,得不償失。
那就是私恨大于國仇。
交牙谷一役死的最慘的唯有主帥狄梟。
依帝江所說,夜鷹鷹首是極厲害的人物,與他相交的人應該也不會差。
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跟思路對不對,但至少是個方向。
“梁國大將?”
“你怎么知道?”顧朝顏震驚。
“交牙谷一役被楚世遠割掉腦袋懸尸的狄梟,這誰不知道。”沈屹不解,“你查他做什么?”
“你幫我查一查他生前好友。”
沈屹坐在馬車里,悠悠蕩蕩想了一會兒,“你懷疑冤枉楚世遠的人是狄梟的朋友?”
顧朝顏詫異,“你覺得楚世遠是被人冤枉的?”
“這不明擺著的事么!”
沈屹表示顧朝顏有點兒瞧不起他,“我要是楚世遠,就算投敵也不投梁國,退一萬步,楚世遠想投梁國,你是梁國君主你敢要啊!”
沈屹是好動的性子,說話時屁股就跟坐不穩一樣左右蹭兩下,“所以這案子怎么來的,就是冤枉。”
“連你都知道楚世遠是冤枉的,為何朝廷里沒有人替他說話?”
“皇上替他說話了嗎?”沈屹雖是商人,但有個當工部尚書的姐夫,對朝廷里的事不說了如指掌,但該知道的,他都知道。
顧朝顏沉默。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別人,楚錦玨泄露軍情是事實,楚世遠當堂認罪也是事實,他們自己不
爭氣,賴不到別人身上。”
沈屹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這是死局,你別瞎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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