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拿起擱
在地面的卷軸,難掩興奮將其揣進袖兜,正要起身時聽到營帳外面傳來聲音。
“緊急軍情,你們讓開!”
“黎帥已經休息了,你不能進去!”
爭吵之際,黎昕低喝,“誰?”
“副將莫隅,求見!”
“進來。”黎昕暗暗吸了一口氣,抬目看向走進來的男子。
男子身穿鎧甲,腰間佩劍,走進營帳后拱手,“黎帥,末將看到十里以外有可疑人正在朝軍營潛進。”
黎昕聞言,“如此,你即帶人過去探查。”
聽到這句話,男子停頓數息,“末將帶誰過去探查?”
黎昕慍聲道,“你沒有手下?”
“屬下只是副將,沒有黎帥指令,調不動軍中士卒。”男子恭聲開口,不卑不亢。
黎昕穩穩坐在長桌后面,雙手垂于膝間,“那就帶帳外兩個過去看看,人太多,容易打草驚蛇。”
聽到黎昕指令,男子不退,反而上前一步坐到長桌對面,“黎帥今日怎么了?”
“怎么?”黎昕挑眉。
男子淡然抿唇,“軍中規制,黎帥為軍中主將,統率全軍,制定戰略,指揮作戰,我為副將,職責是協助主將,負責某一方面具體指揮跟管理,在軍中,校尉尚能統率一營,我為副將,不止一營。”
黎昕以手撫額,“晚上喝了些,懵了,你既有兵,來報本帥作甚!”
“黎帥不記得了?”
帳中長桌的桌角,擺著一盞燭燈。
燭火瑩白,在琉璃燈罩里時而跳動,映襯在男子
臉上,溫文爾雅,風華無雙。
男子聲音低淳,“末將前幾日犯下重錯,被黎帥罰去火頭軍已有十日之久,實在不知遇到這種特殊情況,該自己帶兵探查,還是請示黎帥另派他人。”
明明眼前男子看起來還不如自己大,可黎昕卻無比真實感受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
他清了清嗓子,“此事本帥已知,你退下罷!”
“還有一件事不知黎帥有沒有聽說過。”男子非但沒有退,身體微微前傾,“近段時間,皇城出了大事。”
黎昕眼神微瞇,“哦?”
“事情雖然出在皇城,但與咱們邑州密不可分。”
男子看似謹慎又小心的開口,“柱國公楚世遠之子楚錦玨向梁國細作泄露邑州布防圖,此事黎帥可聽過?”
黎昕垂在膝間的手下意識收緊,面色無改,聲音平靜,“略有耳聞。”
男子點頭,“末將還聽說楚世遠在公堂上認罪,說真正與梁國細作勾結的人是他,末將一直不理解,這是為什么?”
“護子。”黎昕篤定道。
“正是!”男子緊盯著黎昕,字字清晰,“這也是梁國細作目的所在,然而證據不足,便是柱國公認罪,沒有作為證物的布防圖,主審官也很難定他的罪。”
黎昕暗自調整氣息,抿了抿唇,“然后呢?”
“夜鷹下了血本,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既是邑州布防圖,黎帥手里自然有。”
黎昕看著他,“確實有。”
“那黎帥可得看好
那張地形圖,莫叫夜鷹偷去。”
“放心,萬無一失。”
男子忽然笑道,“若當真萬無一失,我便不會坐在這里。”
黎昕音色微涼,“你是梁國細作?”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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