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顏便也回答他,“只怕現在
已經輪不到你,放過他。”
老叟笑了,“怎么?顧夫人覺得抓住我,楚世遠就能安然無恙?”
“所以你承認,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暗中盯著柱國公府,每時每刻都在尋找機會誣陷?”顧朝顏冷肅質問。
“顧夫人手里的證據已經足夠說明這一點,怎么,你想知道更多?”老叟揚眉,絲毫沒有成為階下囚的落魄跟恐懼。
“我想知道更多。”
顧朝顏的話倒叫老叟不知道如何接了。
“兩軍交戰,勝敗乃兵家常事,當年交牙谷一役倘若狄梟贏,以狄梟過往作派,他會善待楚世遠?”
水牢里本就很冷,顧朝顏即便站在外沿,仍然被凍的面色發白。
她此刻的表情,比水還要冷。
老叟搖頭,“恐以同樣方式,鼓舞軍心。”
“你既知如此,為何還要揪著楚世遠不放?”
不等老叟開口,顧朝顏便自問自答了這個問題,“因為你與狄梟是朋友。”
她看向水中央的老叟,“原本我還不確定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樣的朋友,直至昨晚我以狄梟重甲引夜鷹上鉤,你明知這是陷阱,還義無反顧跳進來,你明明可以逃走,卻在看到我想敲碎頭盔的時候折返……生死之交?”
老叟輕輕咳嗽了一聲,鎖鏈激蕩下,水面泛起絲絲漣漪,涼氣蕩過來,顧朝顏有些冷了。
“如你所言,生死之交。”
她聽著老叟的回答,轉身坐到靠在北墻的座椅上。
木椅前面擺著一張方
桌,桌上備著一壺酒。
顧朝顏提壺,倒酒。
酒香芬芳,彌漫整個水牢。
老叟看過去,“沒想到你這個年紀的女娃,竟也喜歡喝這等烈酒。”
顧朝顏端起酒杯,淺抿一口。
酒很辣,這是顧朝顏的直觀感受。
老叟卻言,“此酒名曰赤觴,味道火辣,入口如同沙漠中的烈風,又好比鐵匠鋪子里灼熱的鐵砧,若不是常年飲酒,直接來這么一口,可夠你受的。”
烈酒入腹,那股火辣辣的感覺自喉嚨滑到肺腑。
顧朝顏終于忍不住咳嗽兩聲,換老叟輕嗤。
她站起身,重新走向水中央,腳步停在搭建在水上的木板上。
因為酒烈,縱使陰暗的環境里,仍能看到她臉頰顯露出緋色,“一個智多近妖的人,每說一句話都會有它的意義。”
老叟臉色變了變,“哦?”
“據我所知,狄梟有兩個十分要好的朋友,一個喜酒,一個喜茶。”
顧朝顏靜靜看著水中央的老叟,半晌繼續道,“據梁都酒莊的老板說,狄梟自年少時便去他家的酒莊買酒,每次都會買那里最烈的酒,也就是你剛剛所說的赤觴。”
老叟沉默。
“你若是狄梟那位喜酒的朋友,我剛剛飲酒,你便知我猜中是你,可若真是你,會有心情與我討論赤觴是不是烈酒,它口感如何,它又適合什么樣的人喝?”
水中央,老叟的心情開始變得不平靜,面色卻是平常。
顧朝顏看向強作鎮定的老叟,
“因為你不是那個人,才會與我說那么多,誤讓我覺得你是。”
“會不會太過于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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