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到御九淵走進來,他沒有如往常那般匆匆起身。
四目相視,御九淵倒似平常那般坐到桌邊,掃了眼桌上空白紙張,“柱國公不喜歡本王給你準備的椅子?”
楚世遠緩慢站起來,上前落座,“這個時辰,不似提審。”
御九淵頗為詫異,仰起頭環視,“這里好像沒有天窗,柱國公如何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
“換作靖王,會不知?”
如此反問,惹的御九淵一笑,“為武將者,該有這個本事。”
楚世遠低頭,視線剛好落在空白宣紙上。
御九淵索性直言,“柱國公依舊不打算認罪?”
“靖王仍然想讓我認罪?”
“上次本王已經說過,子不教父之過,你認罪不冤枉。”御九淵看著眼前的楚世遠,面色蒼白,鬢角本就不多的青絲也都變成銀發。
人也比剛進來時憔悴,原本直挺的身子,不知不覺中彎了許多。
除了憂思過甚,還有周時序的毒。
楚世遠認不認罪都是死,而他跟周時序所求,是柱國公府每一個人的命!
“如此說,靖王想讓我認什么罪?”
“自然是投敵賣國的罪。”
楚世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光芒暗淡下去,“可笑我還跪求過靖王,查清此案,還我清白。”
御九淵默然
。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御九淵對于此案的態度過于反常,除了公堂上逼迫自己認罪,堂下見過他兩次,也無一不是勸他寫下認罪書,只字未提夜鷹,未提陰謀。
“柱國公想說什么?”
“是皇上想收回我手中兵權?”
面對楚世遠的質疑,御九淵并沒有反駁,這是事實。
如果沒有齊帝明里暗里的應允跟縱容,便是有布防圖,案子也未必能判到他想要的結果,“柱國公既知,便不要為難本王了。”
楚世遠早該想到如此,“功高震主?”
“也不算。”
御九淵表示,“朝中戰功赫赫的武將比比皆是,擁兵五萬以上的武將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你不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簡單,殺雞儆猴。”
御九淵亦揣摩過齊帝的用心,“皇上早就有意敲打武將,太德高望重的動不了,沒有分量的動了也是白動,柱國公的身份剛剛好,偏偏這個風口楚錦玨犯下大錯,推己及人,你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楚世遠苦笑,“這是皇上同你講的?”
“本王久未出入朝堂,皇上卻暗示由我來審此案,我再蠢鈍也不會不明白其中用意,需要皇上明示?”
見其不語,御九淵瞧了眼桌上宣紙,“柱國公既然猜到皇上心思,這認罪書就別拖了罷。”
“罪我不認。”
御九淵皺眉,說了這么半天你
逗我玩呢?
“你想逆天?”
“案子該怎么審就怎么審,該怎么判就怎么判,皇上想要兵權我可以給,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眨一眨眼,可如今皇上既想要我的兵權又想要我的命,還要我背負投敵叛國的罵名?”
楚世遠怒道,“靖王也說推己及人,換作是你,會不會寫這認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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