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桐羽!”
謝今安明白過來,“桐羽沒驗出丹書鐵卷是假的?”
“那老匹夫跟柱國公府上下皆無往來,怎么會幫他!”御九淵雙手垂膝握拳,“周時序想要柱國公府滿門陪葬怕是不成了,幸而楚世遠逃不掉,即刻入宮!”
謝今安心疼自家王爺,“您這身體需要歇息,再要緊的事明日辦來得及。”
御九淵堅持入宮,“本王要向皇上求一道圣旨。”
“什么?”
“三日后,我要親斬楚世遠!”
“這么快!”
“遲則生變。”御九淵已有感知,“本王在這件案子上的表現過于執拗,裴冽他們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王爺是怕裴冽會發現您的身份?不可能,他們查不出來!”
御九淵不敢再賭了,“周時序來時也是胸有成竹,可如今他人卻在拱尉司的水牢里,是他看輕了裴冽,本王亦看輕了裴冽,咳咳咳—”
御九淵用力捂住胸口,頓挫的痛感襲擊他身體每一處神經,他蹙緊了眉,“楚晏跟楚錦玨就留給新的夜鷹鷹首罷,楚世遠的人頭,我必須帶下去!”
謝今安知自家王爺心愿,沒有再勸……
拱尉司,水牢。
當顧朝顏再次出現的時候,綁在水中央的老叟并沒有什么變化,眼神絕對的平靜,微張了張嘴,“你來了。”
“今日刑部堂審,父親認了罪。”顧朝顏將端在手里的托盤擱到桌面,上前一步站在長板
正中間的位置,與老叟遙遙相對,臉上亦看不到任何情愫。
老叟笑了,“多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但是母親以丹書鐵卷救下了我兩個弟弟。”
老叟皺眉,“不可能,陶清風的丹書鐵卷已經被我銷毀,陶若南如何能再拿出一塊?”
許是沒想到老叟能這么痛快的承認,顧朝顏便也大大方方的告訴他,“我找人重做了一塊,以假亂真。”
老叟嘆惜一聲,“那還真是可惜,沒能將你柱國公府一網打盡。”
顧朝顏轉回身,坐到長板正中的椅子上,案前托盤里擺著兩個瓷碗。
一個紫砂茶壺,另一個是白玉長頸的酒壺。
她緩緩抬手,倒了杯茶,霧氣蒸騰,茶香繚繞,而后又將酒斟滿,“狄梟喜歡抽煙,每每出征,那套銀白甲胄的腰間都會系著一根銅制的煙斗,怎么交牙谷一役沒看到呢?”
老叟眼神微寒,“丫頭,你想從我嘴里套話出來,可不容易。”
“父親已在公堂簽字畫押,認了罪,被判斬刑,我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改變這個結果,母親以丹書鐵卷救了我兩個弟弟,你想誅我柱國公府滿門的算盤也打的沒有那么響,我還能套你什么話。
你便說出來,又有什么意義。”
老叟淡然一笑,“那一役過于重要,抽煙誤事,我在他出征前將他的煙斗藏起來了。”
顧朝顏淺抿清茶,“能從狄梟手里把他最愛的煙斗藏起來,若不經他
默許,怕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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