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顏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看的老叟很是刺眼,“要不要我繼續往下說?”
“你說。”老叟眼睛里泛起一層濃黑的顏色,
平靜開口。
“他從小兵做起,一路披荊斬棘的往上爬,從小兵到先鋒,到副將,再到從四品的宣威將軍,正四品的忠武將軍,往后又爬到了正一品的天策上將,這一路,整整用了九年。”
顧朝顏只覺得口干,斟茶解渴。
老叟盯著她,“故事講完了?”
“沒有。”
她落杯,“大齊武將至高點并非正一品,于是他還想再沖一沖,走的越高,越有可能接觸到我大齊最核心的軍事機密,連我都覺得他一定會再往上爬一爬,你怎么會覺得故事只講到這里呢?”
老叟不再說話,每一波水紋都在昭示著他的內心。
“可再想往上走一走,一定要有莫大軍功,偏巧這個時候敵軍來犯,兩場戰役終于將他推到了異姓王的位置。”
“你在說誰?”
顧朝顏挑眉,“自然是與狄梟同為好友的應前塵,不然你以為我在說誰?”
老叟看著顧朝顏,“之后呢?”
“之后的事你不知道?”
顧朝顏笑容減弱,目色變得尖銳起來,“之后你入齊都,舍了命的想給狄梟報仇,但卻少了一個里應外合的人,于是你便找到他,你二人真可謂是珠聯璧合,硬是將我父親逼上斷頭臺。”
水波越來越大,層層漣漪如震翅的蝴蝶,擺動越頻繁就越能證明老叟的心,靜不下來。
“小丫頭,你有話不妨直說。”老叟已經在盡力克制,可哪怕只是微弱的內力溢泄都無法逃過水波的傳
動。
顧朝顏緩慢起身,繞過桌案一步步走到長板連接水面的邊緣。
她止步,悠悠然的開口,“周時序,你在找他的時候,沒有想過他的下場會如何嗎?”
“我沒找任何人。”老叟仍在強撐。
就顧朝顏說的升遷軌跡,大齊朝中別無他人。
“為什么不承認呢?”
顧朝顏很是無奈的搖搖頭,再抬眸時眼神冷厲,“皇上都已經松了口,御九淵卻在卯時之前入刑部大牢,硬逼我的父親寫下認罪書!他可真是狄梟的好兄弟,冒著身份有可能被暴露的風險也要置我父親于死地!”
“誰?”老叟表現出一股莫大的震驚,唇角勾起荒謬的冷笑,“你在告訴我,御九淵是同我里應外合的人?”
“沒錯!”
顧朝顏咬著牙,一字一句,“應前塵就是御九淵!”
水波蕩漾,老叟滿目嘲諷,“若我沒記錯,御九淵于平宣,彭城兩大戰役,斬我梁兵數以萬計,你說他是梁國人?
這說出去,不是笑話么!”
“那是因為他覺得,有平宣,彭城兩大戰役之后,交牙谷一役皇上也會命他為主將,當時朝中呼聲最高的人也是他!誰料想半路被我的父親截胡,父親為此在金鑾殿上寫下軍令狀,不勝則死!”
老叟冷漠看向站在長板上的女子,“這與交牙谷一役,又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顧朝顏曾問過裴冽,“倘若交牙谷一役大敗,梁軍便可長驅直入,
接連拿下邑州、章隅、象郡跟燕當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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