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嵐暗暗吸了一口氣,蕭子靈說話,就從來沒有抓住過重點,“還有四日大婚,老夫人給你找的那個嬤嬤,可靠?”
“我聽母親說那是侍郎府的掌事嬤嬤,姓田,與周嬤嬤是老鄉,而且周嬤嬤還給了我一個血嚢,沒問題!”蕭子靈信誓旦旦。
“那就好。”阮嵐停頓片刻,“我替你打探過,許成哲雖說性子木訥,可也是個極愛做學問的人,大姑娘可投其所好。”
哈!
蕭子靈大笑著打斷阮嵐,“他要真愛做學問,倒是考個功名給我瞧瞧!他就是個窩囊廢,書呆子!”
這點蕭子靈可說錯了,許成哲雖無功名,但絕對稱得上博學。
因著兵部侍郎許炳的關系,許成哲以特授館職的途經入了翰林院,因其博覽群書,許多正式編排進翰林院的學士偶還會找他鉆研書籍典故,在翰林院頗有口碑。
拿葉茗話說,許成哲沒有考上功名,皆因知識太雜。
阮嵐知一時無法說服蕭子靈,便也不急于一時,默默坐在那里聽著蕭子靈罵街……
馬車繞鎣華街,入鼓市。
停在秦府,已是午時。
秦昭帶顧朝顏入府。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秦府,但每次來都覺震撼。
莫說將軍府不能比,就是遠在江寧的顧府也
要小很多。
九七開的結構,分東西兩軸,中間為主軸,前庭寬闊,后院壓脊建筑,綠瓦琉璃,乍看根本望不到頭。
三人穿過前庭,往后院走時經過幽靜長廊,顧朝顏看到了熟人。
“昭兒,我可不可以……”
“這里是阿姐的家,阿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與我商量。”秦昭知顧朝顏的意思,帶時玖先行去了主臥。
放音閣內,顧朝顏繞過那人,坐到對面時一臉震驚,“蒼院令何時回來的?”
她對蒼河最后的印象是在河朔,說話時頗有經年未見再相逢的激動之意。
石臺對面,蒼河穿著官袍,黑領藍褂的袍子被水洗的褪色,同樣樸素的官帽擱在石臺旁邊,比起離開皇城那會兒,蒼河黑了許多。
“顧夫人,孤落寡聞啊!”
“怎么說?”
“本官于七日前帶著兩名要犯回皇城,且在拱尉司大鬧一場,這些事夫人全然不知?”
顧朝顏搖搖頭,沒人同她講過,“要犯?”
“當日楚錦玨入河朔,在客棧里被人欺負,你們走后,本院令蹲守客棧,終于找到欺負他的人,不遠千里帶那兩人帶回皇城,過程之艱辛夫人根本想象不到,結果我把人帶回來了,你們告訴我,結案了?”
顧朝顏看著黑是黑了些,但也胖了一圈兒的蒼河,“過程真的很艱辛?”
蒼河,“夫人能不能聽重點?”
顧朝顏點頭,“蒼院令回來遲了。”
孩子沒了奶來了,人死了知
道活著的意義了,顧朝顏深知蒼河是為案情,話自然不能說的那么難聽,但事實如此。
蒼河冷笑,“顧夫人客氣了,你知道裴冽是怎么說的?”
顧朝顏搖搖頭,應該也不會說的很難聽。
“孩子沒了奶來了,屎拉了知道脫褲子了!顧夫人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蒼河越說越生氣,“你們走的瀟灑,就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給本官留些盤纏?本官能活著帶那兩個要犯回來有多不易,夫人可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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