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郁氏祖墓。”
顧朝顏略顯猶豫,“那里……”
裴冽自懷里取出一塊玉佩,“你帶云崎子過去,我已將大陣破解之法教給他了。”
顧朝顏收下玉佩,一臉心疼看過去,“大人的傷……”
“朝顏。”
裴冽打斷她,眼底滿是歉疚,“對不起,把你拉下水了。”
這一次,顧朝顏沒有敷衍了事,而是很認真的看過去,“之前我以為,我是借大人入局,自從知道父親藏有永安王密令之后倒是應了那句話,冥冥中自有注定,說不定我比大人入局的時間還早。”
青石路面上車輪轆轆,偶爾碾過凸起的石塊,車廂便輕輕一晃。
車廂里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不清。
顧朝顏扶著裴冽,指尖隔著衣衫觸到他臂上緊繃的肌肉,目及之處,腰間玄衣的顏色深了幾許。
她噎著喉嚨,知道身邊男子正在忍受劇痛,卻無能為力。
裴冽不經意垂眸。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她,尤其眼尾泛起的微紅,美的讓他移不開視線。
可如今他已無奢望,只求她能平安……
鎣華街。
街尾深巷,茶館。
雅室里換了新的屏風,素絹上繡著寒梅映雪,疏影橫斜,襯得滿室清冷。
秦昭出現時,看到了那位多出來的少女。
他落座,正要開口,卻見那少女起身。
更讓他意外的是,那少女竟然繞過屏風走到他身邊半蹲下來,玉手提壺,緩緩斟茶。
茶霧裊裊,模糊了少女的身姿,“句芒有沒有與大人說什么?”
秦昭,“秦姑娘這是承認,那日密室囚禁楚世遠的人,就是你?”
“非但那日,此前兩夜,出現在東郊別苑跟柱國公府的人,也是我。”
秦姝將茶杯推到秦昭面前,“大人不是已經猜到了么。”
“我雖猜到,奈何葉鷹首不認。”
“鷹首不知,如何認?”秦姝臉上覆著白紗,起身時目光落在秦昭身上,“大人想問什么,只管問我。”
面紗如流蘇,自額間配飾直垂下來,他看不清少女的眼睛,朦朧中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似乎與葉鷹首提過不得傷楚世遠,當時姑娘也在。”
呵!
秦姝微笑著轉身,回到屏風后面悠然落座,“玄冥大人還在糾結這件事?那我便是傷了,如何?”
雅室里氣氛驟降,葉茗在這個時候開口,“此事作為鷹首,我會負責。”
秦昭暗自壓下心底怒火,“你們找我,所為何事?”
“玄冥大人要是這么說話,我可不奉陪。”
秦姝再度起身,正要離開時秦昭抬頭看過去,“楚世遠是否收到永安王密令?”
秦姝很滿意對方問出的這個問題,“非但收到,而且我已從楚世遠口中探得些許。”
“是什么?”
“永安王讓楚世遠,殺了裴冽。”
秦姝沒有一絲絲隱瞞,將自己從楚世遠口中逼出的秘密和盤托出,甚至說出自己找過裴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