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日在郁氏祖墓沒有收獲之后,顧朝顏暫將目光放在位于金市的郁氏老宅。
鑒于云崎子在祖墓時的表現十分不盡如人意,這次她只帶了秦昭。
馬車停在府門,她拿著裴冽留給她的鑰匙打開門鎖。
“阿姐別動,我先進。”
秦昭也是在祖墓時怕了,肩頭還有昨日留下的箭傷。
顧朝顏攔住他,“這里我來過,沒事。”
秦昭還是不放心,堅持先邁進府門,顧朝顏跟在身后。
兩人才入正廳,便聽府門外傳來馬蹄聲。
待二人看清,云崎子穿著那身標志性的繁復法衣沖進來,“兩位為什么沒等貧道?”
顧朝顏,“……”
秦昭,“我與阿姐似乎沒約云少監一起。”
“為什么沒約貧道?”
問的好!
秦昭看向云崎子,目色如冰,“約云少監做什么,拿本公子當靶子還沒當夠?”
昨日祖墓,暗器開啟瞬間云崎子想都沒想,直接把秦昭拉過去擋在面前,自己則轉身以拂塵掃開背后暗器,雖然云崎子解釋暗器太多,兩人分別抵擋,不如背脊互靠更勝一籌,但也并不能擺脫他把秦昭當靶子的嫌疑。
“秦公子要非這么想,貧道也沒辦法。”
云崎子邁進門檻,“顧姑娘知道貧道為人,素來真誠。”
顧朝顏,“來既來了,一起。”
“是裴冽讓你來看著我們的?”秦昭冷眼看過去,“他怕我們找到地宮圖會據為己有?”
不等顧朝顏解釋,云崎子回了一句,“地宮圖這種東西誰拿誰燙手,秦公子這么聰明的人不會引火燒身。”
秦昭,“誰不喜歡寶藏。”
“那是寶藏?”云崎子搖搖頭,“那是催命符。”
“既是,裴冽為何想要?”
“那就是我家大人的東西啊!”云崎子走到顧朝顏身邊,“別人拿是催命符,我家大人拿那叫物歸原主,顧姑娘說是不是?”
“我們分頭找,道長準備去哪里找?”顧朝顏只想快點找到地宮圖。
地宮圖于別人是不是催命符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地宮圖于裴冽,是保命符。
“貧道與顧姑娘一起。”
云崎子靠近顧朝顏時,被秦昭拉開,“你可以自己一起,不可以同阿姐一起。”
“秦公子……”
“就這么定了,道長且去別處,我與昭兒在正廳。”
云崎子雖不情愿,仍然邁出正廳,去了后院祠堂。
待其離開,顧朝顏與秦昭分頭尋找。
秦昭負責敲敲打打,尋找機關暗閣,顧朝顏也是一樣,只不過在探過正中主位時紅實木方桌后,她目光再次被眼前畫卷吸引。
正廳共有五幅畫卷,
皆為山水。
正中畫卷山巒起伏,猶如一條巨龍蜿蜒盤踞于天地之間,似是站在高處遠觀。
左面兩幅畫卷,一突出山澗清泉,一突出虬曲古松,山澗清泉為秋色,虬曲古松是雪景。
右面亦有兩幅畫卷,一突出瀑布,飛流直下如碎玉傾瀉,是春景,一突出怪石,布滿孔竅的靈石懸在懸崖之巔峰,顯出幾分孤傲。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