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秦容低咳一聲,“陳大人,德妃那點風花雪月的舊事與案情無關,我們就沒有必要聽了。”
“大人,奴婢可以證明,我家娘娘與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并無茍且!”
陳榮一直記得刑部大牢外,俞佑庭離開時說的那句話。
‘皇上沒有從齊王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就是,還有可能得到。
案子不能結!
“本官覺得……還是聽一聽。”
“大人,我家娘娘與沈回舟自幼相識,說青梅竹馬不為過,但我家娘娘恪守本分,從未有過半分逾矩之舉,是他先向我家娘娘表明心意,約定待我家娘娘及笄之年,登門求娶,可我家娘娘最終等來的卻是他移情別戀!”
沈回舟冷冷看向素枝,“是我移情別戀,還是德妃妒心太重,屢傷玉心?”
“柳玉心那點伎倆瞎子都能看出來,你看不出來?”
素枝看向眼前舊人,許多當年自家娘娘不讓說的秘密,今日她要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你以為她從馬背上掉下來,是我家娘娘所為?”
“那馬一向溫順。”
“吃了藥的兔子一樣會咬人!”素枝扯著喉嚨嘶吼,“娘娘想找馬醫,你為何不讓?”
“你的意思是,玉心為嫁禍你家娘娘,故意摔斷自己的腿?”
“不值得?”
素枝嗤然冷笑,“太值了!就因為她摔斷了腿,你第二天就去她家提親,她得了你這么個儀表堂堂又家財萬貫的夫婿,做夢都會笑醒!”
沈回舟劍眉微皺,“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素枝眼中盡是鄙夷,“我問你一句,你與她洞房花燭夜,就沒發現什么?”
沈回舟目冷,“你想說什么?”
“雷府大公子才回皇城,按道理不該認得柳玉心,他為何偏偏就找她的麻煩!”
“見色起意!”
呵—
素枝赤紅眼底迸出極盡的諷刺跟鄙夷,“皇城里比她長的好看的女子數不勝數,雷府又是何等的家大業大,會瞧上一個有夫之婦?”
“你有什么話可以直說!”
公堂上,陳榮一時忘了審案,聽的津津有味。
秦容有些煩,不時皺眉。
秦月華也并沒有將素枝的控訴放在眼里,案子最終如何裁斷,并不會因為沈回舟是不是說謊而定,而是皇上的態度。
角落里,蒼河跟白長卿也很清楚這個道理。
不能走,姑且一聽。
“柳玉心在揚州時想攀雷府的高枝,沒攀上!”
沈回舟怒道,“我不準你辱玉心名聲!”
“在揚州時她給雷府大公子下毒,想要生米煮成熟飯,老天有眼,當晚她竟然走錯房間,她睡了別的男人,發現有錯過偷偷跑回到雷大公子床上,什么樣的女人,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求姻緣?”
不管沈回舟如何憤怒,素枝只痛痛快快高聲大喝,“她見雷大公子不肯娶她,便朝人家要了一千兩白銀!”
“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到揚州煙韻館問那里的館主。”
素枝往下說,“事后柳玉心怕東窗事發,拿著一千兩白銀到皇城投奔沈府,可雷大公子是什么人物,他很快查出自己那晚什么都沒做,一千兩對雷府不算什么,所以雷大公子吞了這口黃連,好死不死,他們在皇城碰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