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蕭瑾拿走繡帕,正想去拉阮嵐的手,被她不經意挪開,“夜鷹在,總不會有人欺負了我,我自然知道自己與夜鷹,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萬不敢懈怠。”
眼見阮嵐不念昔日舊情,蕭瑾冷冷站起身,“你我之間,沒有情意可言?”
“與將軍講情意,會不會死的很慘?”
“阮嵐,你別后悔。”
阮嵐神情淡漠,懶散拿起錦被上的竹繃子,一針一線,“將軍有時間還是想想春獵的事,我就不留將軍了。”
片刻,房門砰然響起。
床榻上,阮嵐突然停下手里動作,美眸陰寒。
她突然扔了繡針,發瘋一樣揪扯上面的絲線,任由手掌被絲線勒出道道血痕,不知痛意。
她的心里,只有恨。
恨曹明軒,恨韓嫣,恨顧朝顏,恨楚依依,恨蕭瑾,恨葉茗,恨所有人……
皇宮,御書房。
龍案后面,齊帝自早朝回來便一直坐在那里,久久不語。
直至俞佑庭端來一碗醒神湯。
唯他知道,眼前這位帝王在知道第四張地宮圖被人搶走之后,兩夜未睡。
“皇上。”
俞佑庭收拾了龍案,將食盒里的醒神湯端到齊帝面前,“皇上龍體重要,莫太操勞。”
“德妃的案子,審的如何?”
“回皇上,皇后那邊尋來德妃入宮前的青梅竹馬沈回舟,這沈回舟在公堂上親口承認他才是德妃的奸夫。”
齊帝接過那碗醒神湯,淺淺的喝了兩口。
俞佑庭趕忙接在手里。
“皇后還真有本事。”齊帝冷諷一聲。
俞佑庭將醒神湯擱回食盒,又將食盒挪到腳下,“那會兒刑部尚書陳大人私下里來找老奴,想讓老奴透些話給他……”
齊帝側目,“你怎么說的?”
“皇上明鑒,沒有皇上示意,老奴半個字不敢胡說。”俞佑庭誠惶誠恐回道。
齊帝原想去拿龍案上的奏折,思到此處,終是將身子重重靠在椅背上,龍目深邃,“你說,裴冽還有沒有可能搶回第四張地宮圖?”
這話俞佑庭就更不敢胡說了。
“怎么?”
“老奴不知。”
這一次,齊帝沒怪俞佑庭藏著掖著,因為連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個兒子會不會給他驚喜,亦或驚嚇。
“有第四張地宮圖,則可換十二魔神手里的三張。”齊帝自語道。
俞佑庭垂首,不語。
“可惜他把第四張給弄丟了,否則朕就能得到四張地宮圖,對么?”
“對。”
齊帝又道,“那日他說他手里,已有兩張地宮圖?”
“回皇上,九皇子的確有說,那是玄冥的誠意。”
那么問題來了。
“倘若朕讓皇后無罪,是不是連那兩張地宮圖,也得不到?”
俞佑庭,“……”
“可朕讓皇后有罪的條件是四張地宮圖,此題何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