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司徒月!”
司徒月苦笑,“別懷疑,就是那個意思。”
“你與五皇子……什么時候的事?”
司徒月,“早就眉目傳情了,你不知道而已。”
顧朝顏眼中透著難以形容的震驚,上輩子與司徒月糾纏不清的人明明是沈屹!
“你別騙我。”
“這有什么好騙你的,你也趕緊找個人養著你,別到時候流落街頭就難看了。”
顧朝顏,“……我們不會輸。”
司徒月忽然看過來,“倘若我們能支撐一個月,是不是就不算輸?”
倒也,有道理!
“沒錯。”
司徒月,“那就贏莫離一次。”
兩人相顧,目光里皆透著無比的堅定……
午正,回到別苑的莫離先是用過午膳,后又到主臥房里給蘇硯辭讀了一段詩詞。
硯承墨、辭藏心。
她的兄長本為書香世家的獨子,一朝風云變,從此成為孤兒。
‘兄長喜歡詩詞?’
‘倘若不出意外,我定能考取功名,拿俸祿養你。’
那時的兄長才被賣包子的攤主揍了一頓,只因撿了客人咬過不要的包子。
兄長把咬過的地方一點點揪掉,剩下的塞到她手里,‘以后等兄長有了錢送你去學堂讀書,不,給你請先生到家里來教你。’
“主子,他醒了。”
蘭袖現身。
莫離擱下手里書卷,“去看看。”
臨走時,她替蘇硯辭掖了掖被子,動作極盡溫柔,聲音也輕,“兄長等我,我去去就回。”
離開主臥,莫離繞過后院假山,到了一處柴房。
柴房建在臨近隔壁別苑的墻角處,規規整整,十分干凈。
下人推門,莫離帶著蘭袖走進來。
木板床上,魏觀真依舊穿著那身破爛衣裳,胸口沾著他在大街上吐出的鮮血。
血是真的。
“魏公公想見我說一聲就是了,何必鬧出這么大動靜。”
見到莫離,魏觀真強撐身體想要站起來,“雜家哪是說一聲,再三拜訪未得見,這才出此下策。”
“有這樣的事?”莫離挑眉,“那定是魏公公選了我不在的時候。”
魏觀真只是笑笑不說話,艱難站起身,“莫離姑娘怎么就想著來這里了?”
“我來這里有什么不妥?”
“沒有不妥,雜家只是替太子殿下問一問。”
莫離不語,蘭袖開口,“我家主子不歸太子管,太子問的有點多。”
“話也不是這樣說,太子殿下只是關心莫離姑娘,畢竟梁齊兩國的關系有些緊張,萬一姑娘在這里有個閃失……”
“我在,主子不會有任何閃失。”蘭袖冷漠打斷。
顯然,蘭袖是得了莫離允許,才會句句回懟。
畢竟魏觀真認識莫離不是一兩天,也知道蘭袖素來穩重,“蘭袖姑娘的本事雜家自是清楚,只不過……”
“太子有什么話想讓魏公公捎帶給我,魏公公不妨直言。”莫離抬手,蘭袖恭敬朝后退了半步。
魏觀真低咳一聲,抬手道,“大婚定在下月十五,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希望莫離姑娘早些回去,嫁衣還須依著姑娘的尺寸定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