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知道,他沒有出面,許知意始終耿耿于懷,這件事情,他只囑咐過王秘書,確實不曾發在心上。
一夕之間,她從被人捧在手里的大小姐,變成孑然一身的人,她似乎看透了他不可依靠。
所以,凈身出戶,她也要離婚。
許知意的這些情緒,陸決若是想懂,他自然不難懂。
可之前,他不想懂,也沒空懂。
他覺得許知意能消化。
最近許知意太鬧了,他不得不先從工作中分心處理這件事。
一個執意要離婚的妻子,真的讓陸決覺得煩躁。
如果能用錢解決的話,陸決現在不介意用錢解決。
許知意覺得心涼。
陸決其實一直都知道,可是,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她糾結,崩潰,最后,無奈接受一切。
“陸決,當初……我家倒的時候,你那么看著,什么樣的心情?”
其實,這些話,許知意這些年,一直想問。
恨嗎?
是恨的吧。
一開始恨陸決,他是她的丈夫,她家落難,他怎么可以?
后來……
恨的情緒淡了。
又開始恨自己。
她當初也是在起旗袍領域里首屈一指的人,若是當初不忍心,一心撲在事業上,許家倒的時候,她即便無法力挽狂瀾,也一定可以讓爺爺不至于那么狼狽。
她恨。
恨自己無能。
也恨自己識人不清。
三年的照顧,換來如今的現實跟冷血,一朝清醒,她只想離婚。
“陸決,我們就到這里吧,我不愛你了,也不會再愛你,我對你,無所求,所以,你給我什么,我也都不想,也不會再留下。”
陸決看著許知意,指尖的煙頭點燃閃著猩紅的光。
“是么?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能給購買的,如果不能,那就是給的價碼還夠高,”陸決后面還有一句話還沒說出口,那就是——
如果還有。
那一定是給的威逼還不夠刻骨。
“你爺爺之前所有旗下的印刷廠,我都給你盤回來,你看怎么樣?”
許知意冷冷的看著陸決。
她忍不住嗤笑一聲,“陸總真是厲害,當時我爺爺奔波跑斷腿都做不到的事,陸總今天一句話,就讓許氏起死回生了,我現在是不是要表演一下感激涕零?要我跪下來嗎?”
陸決皺眉,“許知意!你現在這樣不是處理問題的解決辦法!”
“那我要怎么樣?”許知意努力在冷靜了,“處理問題的辦法,就是我跟著你的節奏走,跟著你處理問題發方式去想問題么?我得從新變回之前的許知意,成為你的籠中鳥?”
陸決沉沉看著許知意。
“你是準備油鹽不進了是吧?”
許知意冷眸看他。
陸決看著許知意現在去意已決的樣子,眉頭皺的更深了。
“許知意,我還愿意好好跟你說,所以我希望你擺正態度。”
“你要知道,在a城,我要一家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印刷廠倒閉,要一個女人,不過是開個口的事,所以!我勸你在我還愿意好好跟你說話的時候,好好聊!情緒化,對你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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