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放下手里的電話進門。
許知意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陸決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又想抽煙。
“你聽見了?”陸決先開了口。
“她……的心愿一直是想參加旗袍比賽,比賽的時間就在眼前了,等完成她這個心愿后,我會安頓好她,不會讓她在摻和進我們的生活里。”
許知意眨了一下眼睛,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陸決微微皺眉。
許知意看著陸決這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之后,她聽見陸決說,“她……也不容易,小時候跟我在孤兒院一起長大,我們……”
陸決的話才打這里,許知意已經厭倦的翻了個身,拒絕在聽后面的話了。
陸決的話頓在一半。
想在說點什么,但是最終只是長了長嘴巴,“你好好休息,你今天情緒有點太激動了,日后我在跟你好好說。”
許知意沒有半分動靜,幾分鐘后,許知意呼吸勻稱,又睡過去了。
……
陸決沒有再找到跟許知意解釋的機會。
她幾乎沒有給自己片刻喘息機會的開始忙碌著。
她的工作室訂單很多,陸決過去也只配得到一個冷板凳,外人見了都說,陸先生這樣的男人外頭難找了。
許知意每次聽見這話,連基本的笑都不會給一個,
讓說的人,跟陸決直接尷尬在現場。
許知意不在意陸決尷不尷尬,也不在乎外界揣測這位新上位的陸太太跟陸總感情是不是不好,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只在乎靠著自己的本事拿到手的真金白銀。
陸決討好的上去說點什么軟話,許知意只會硬著一張臉,把離婚協議書遞到陸決的跟前,“簽好這個,我們才有后面的話說。”
陸決渾身的戾氣都會在這個時候席卷而來,然后,在許知意的工作室里消失幾日。
陳浩就是在這個期間里出現的。
“聽聞a市出現位厲害的旗袍師父,姓許,我想著過來見見,果然是你。”
陳浩一席風衣,身高腿長的站在門口,引得一眾過來坐旗袍的太太小姐們連連投來目光。
陳浩是個頂溫柔的人,勾著唇,對著許知意笑,眼底再無其他,只剩眼前嬌俏。
“好久不見。”許知意站直了身子,將手里裁剪布料剪刀放到一旁,勾笑面對陳浩。
陳浩拿出手里有尺寸的字條,遞給許知意。
“麻煩許師傅給我家母做一套宴會上適合穿的旗袍。”
許知意接過,在本子上細細登記,在輕聲問陳母的喜好。
陳浩坐在沙發上,長腿隨意岔開一個角度,溫和又謙遜,微笑對許知意說,“還是從前那些,人的喜歡,總是根深蒂固的。”
這話……說的有些歧義。
許知意一下子頓住了拿筆的手,不敢轉頭跟身后拿到炙熱的目光對視。
陸決剛剛從機場下來,就直奔許知意的工作室。
叛逆的女人需要冷一冷,上趕著反而叫對方以為自己不可或缺。
陸決對這個話信以為然,卻不曾想,一下飛機會看見這樣的場景。
他的妻子坐在高腳凳上拿著本子寫著什么,而她身后的男人目光炙熱,占有欲的眼神幾乎要在下一秒吞噬他的嬌妻!
兩人站起來,對視著,陳浩張唇,不知道說了什么。
許知意彎起眉眼嬌嬌的歪頭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