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許知意家門時,許知意剛剛睡醒,大病初愈,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病弱感很重。
陸決微微蹙眉,對許知意說,“旗袍大賽改在下個月了,你養好身體,再拿出一個跟之前不同的作品來,除了冠軍,你想要第幾名,由你挑選,好不好?”
了解陸決的人就應該知道,他這是在示好了。
陸決相信,自己遞出去的大臺階,許知意會順著往下走了。
打理這些東西,花費了他不少心思跟金錢,許知意應該對他露出一個笑臉。
卻不曾想。
許知意的眸光很淡,情緒很淡,她的視線縹緲,總想是透過他在看別的什么東西。
“陸決,你還有別的事嗎?我記得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你如今這樣健忘嗎?”
陸決自尊心很強,很高傲的一個人。
許知意覺得,她之前說的那些話,足以叫一個高傲的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并且再不回頭了。
她沒想過,陸決會再來。
“許知意,或許你要別的什么,你都可以開口。我盡量滿足你,設計稿的事情,是我沒處理好,你可以生氣,旗袍大賽,當我給你賠禮道歉,行嗎?”
陸決的姿態很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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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許知意卻毫無波瀾。
她看著陸決,已經沒有一絲一毫從前的心疼跟憐惜了。
女人其實是很有母愛情節的。
愛一個男人,會像小孩一樣的哄,寵。
不愛的話,就是對方再優秀,也如同草芥。
“不用了,沒有意義,而且,陸決,你從來沒有懂過我,也沒有尊重過我的事業,你是有錢,你可以買很多東西,可你買不來我的夢想,也買不來我失去的時光,我要的公平,你也買不來,我們是兩條路上的人,你還不懂嗎?”
她要的尊重。
她的追求。
她期盼的一心一意,唯一的好。
陸決都給不了她。
“旗袍比賽,除了冠軍之外,名次任由我選。”許知意覺得好笑,她冷冷看著陸決,“你不是在補償我,是在看不起我所熱愛的行業,是在玷污我的信仰!陸決,你以為,誰都是白念念嗎?!”
“把你用白念念身上的那些收起來,這些對我不管用。”
陸決第一次覺得,自己跟許知意無論再說什么,都不管用了。
她始終把自己屏蔽在外,她聽不見他心里的話。
他說的喜歡,在意,都沒用了。
陸決的示弱被一點點消磨,最后只剩下慣有性子里的冷漠跟強勢。
他看著許知意,淡淡的最后問,“你一定要現在這樣嗎?”
許知意迎著陸決的視線,一字一句,“我說了,除了離婚的事情,我跟你……”
“無話可說是吧!”陸決憤憤接話。
他自顧自的點頭,而后,直接從身后車子的后備箱里拿出了行李箱,以強勢之姿提著行李箱,近乎霸道的闖進了許知意的家!
……
老宅的家具古色古香,里面的陳設跟幾日前陸決在這里時一模一樣。
陸決放下行李箱往沙發上坐,后背往后一靠,落在柔軟的布料上時,他居然眸然生出一股久別重逢的感覺來。
他給自己拿了瓶水。
許知意才走進來,她臉上的表情驚愕,在陸決看來時難得的生動。
如果,許知意的臉上沒有閃過那抹叫人難堪的厭惡的話。
“陸決。”許知意的表情很冷,她沒有近距離靠近陸決,她身上情緒防備。
陸決看的受傷。